盛琬琰这才起床洗漱,贾氏见盛琬琰出来,“腾”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蹿到盛琬琰面前。
“儿媳,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你不知道,你不在,这些下人简直不把我当人……”
贾氏边说边抹眼泪,还偷摸拿眼去瞧盛琬琰的脸色。
盛琬琰深吸一口气,此时不想和贾氏虚与委蛇,那边还有火急火燎等着她处理的事呢!
“婆婆,我这几天心情不好,等过几天,我缓过劲儿来了,再来好好伺候您,我现在有点事,要急需去处理,您等我回来,我再来看您啊!”
耐着性子安慰了贾氏几句,盛琬琰也不管贾氏什么表情,直接出了门。
贾氏也不甚在意,至少今天堵到盛琬琰的人了,她能跟自己心平气和地说话,这就够了。
她淡定地拍拍身上的灰尘,昂着头回了寮房。
不多时,换了一身衣服,去了厨房,趾高气扬地吩咐下人给她准备吃食。
盛琬琰此时没时间管贾氏在家怎么作妖,她正马不停蹄地赶往自家当铺。
“怎么回事?”
盛琬琰直接从后门进去,看到三叔三婶,还有陈叔都在。
“小姐,你可算是来了!”
陈叔看到盛琬琰,竟然莫名一阵心安。
“前两天收的耳坠,就是叫三老爷拿走的那对,现在当户要来赎回去。”
“三婶,您给陈叔让他赎回去啊,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
盛琬琰缓了口气,对着朱月英说道。
“小姐,这三夫人说,说丢了!”
陈叔急得脸都红了。
“琬琰啊,三婶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它会丢了。”
朱月英捂着嘴小声哭泣着,看样子是吓到了。
“琬琰,三叔错了,那天不该不听你劝阻,把那劳什子的耳坠拿回去给这败家婆娘了。”
盛景维懊恼地跺着脚。
盛琬琰从这几人的描述中,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她直奔主题。
“当户现在在哪儿?”
“还在外面!”
陈叔先反应过来,答道。
“陈叔,你先把人带去西房,好好招待着,我等下就过去!”
盛琬琰快速吩咐道。
见陈叔出去了,盛琬琰又对着朱月英问道:“三婶,那一副耳坠都不见了?您仔细找过没?”
朱月英把手里攥着的一只耳坠递给盛琬琰,苦着脸道:“丢了一只,我家里都翻遍了,丫鬟婆子都搜过身了,还是没找到?”
“那您这几天都去了什么地方?”
“这……”
朱月英望了一眼盛景维,见盛景维眼睛发红,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
“你三婶啊,就是爱显摆,听她那些姐妹说这东西价值不菲,她这一连几天都戴着出门,这去的地方可就多了!”
盛景维也是气狠了,之前他们拿的那些,也没见有人这么快来赎回的,所以眼下,才急得口不择言,这要是平时,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讲的。
“哎……”
盛琬琰一听这话,叹了一声长气,“三婶,你再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起来是什么时候丢的。我先去看看当户怎么说?”
盛琬琰来到西房,看到端坐在那儿的人时,愣住了。
怎么是个男子?不应该是个老太太吗?
那人看到盛琬琰,也愣了一下。
盛琬琰很快调整了状态,走到男人面前福身见礼。
“您是来赎前几日当的耳坠的当户?”
男子微微颔首,“正是!”
“可那天来的是父女俩——”
“当票刚刚拿给你家外缺了!”
那人指了指盛琬琰身后的陈叔。
“……”
盛琬琰一时语塞,陈叔看到这场景,赶紧递上手里拿着的当票,果然,就是那天那对父女拿走的当票。
盛琬琰低头思索着,老感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往那边一看,那男子正直直地望着自己,手指在茶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看起来很悠闲。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男子见盛琬琰看过来,笑着问道。
“没,没有,就冒昧地问一下,您这才当几天,怎么这么急着赎回去?”
盛琬琰吞了口口水,忍不住好奇地发问。
“确实很冒昧!”
男子脸上依旧挂着笑,但却不打算回答盛琬琰的问题。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盛琬琰本想着能从这人的描述中,估量一下这东西的价值,或者,确认一下那父女俩和他的关系,可那人一点机会也不给,只好赶紧给人赔不是。
“您稍等,我这就去吩咐他们给您取东西来。”
“不着急,我已经稍等了两刻钟了!”
男人淡定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小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