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从门口过,看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能淘来一用。”
三婶扭身坐到盛琬琰身边,一眼就看到了盛琬琰手上的镯子。
“呀,这镯子成色可真不错,才收的?”
“啊,一个穷酸书生,连饭都吃不起了,把自家老娘的镯子当了,看这架势,大概率是没办法赎回去了。”
盛琬琰拿着手镯在手上把玩着,边说话,边试着往手上戴了戴,“啧啧,有些老气了!”
盛琬琰摇摇头,不满意地取下。
“小贤,拿去——”
盛琬琰刚准备把镯子递给小贤,三婶的手就先一步伸过去了。
“琬琰,我看看,哟,正合适呢,你说说!”
三婶直接戴在自己手上,左瞧右瞧,越看越满意。
“三婶可还满意?”
盛琬琰凑过脸来问道。
“满意满意,简直像是给我定做的一样!这可不比那老太婆的那镯子差!”
三婶越看越喜欢,准备直接戴上走人。
“三婶,您这是干什么?”
盛琬琰起身拦住三婶。
“啊?”
三婶懵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想问三婶您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问我满意吗?我很满意啊!”
“可您再满意您也不能直接带走啊!”
盛琬琰手一伸,小贤忙递上当票。
“三婶,您看看,这当票上可是写着一个月为期,您这么拿走了,一个月之后人家要来赎回东西,我们当铺拿什么东西给人家?”
盛琬琰晃了晃当票,神情有些无奈。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他们大概率——”
“这不是还有小概率吗?我们这一行,不能狗眼看人低,您说是不是?”
盛琬琰笑着说道。
三婶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出一句话来。
“哼,谁稀罕似的!”三婶垮着一张脸,不情愿地取下镯子,扔给盛琬琰。
“三婶,不在我们家当铺在坐会了?”
盛琬琰看着气呼呼走出去的三婶,歪着头问道。
“……”
“哎呀呀,气性太大,不好,伤身!”
盛琬琰笑着把镯子和当票都交给小贤,又让小贤去喊来陈叔。
“这是?”陈叔看着盛琬琰递给自己的两张银票,有些疑惑。
“这镯子,我赎了!”
盛琬琰笑着说道。
“我说小姐,这三夫人,就今天没来这里拿到东西,每次来都要顺点东西走。我这账都平不了。您还……”
陈叔刚刚还在心里窃喜,这次终于能平账了,结果,转个背,自家小姐又贴钱送了。
“之前三婶拿东西,没和三叔说吗?”
盛琬琰好奇地问。
“三爷哪管得了啊,每次都是打哈哈,和稀泥!”
陈叔说起这个更来气。
“这样啊!”
盛琬琰暗自盘算着,“没事,你先去忙吧,这钱你也收着!”
这边刘嬷嬷拿着钱,去买了些菜回去,几人终于解决了午饭。
“剩下的钱呢?”
范建业吃完饭,不忘问刘嬷嬷要钱。
“少爷,给您!”
刘嬷嬷把整票递给范建业。
“还有呢?”范建业又问。
“哎哟,我的少爷啊,您是打算今天过了就不过了吗?”
刘嬷嬷说着准备就哭天抹泪。
“好吧好吧,那些给你拿着,真是的,以前怎么没这么多事?”
范建业烦死了,真是斤斤计较!
“怪谁啊,还不是自己作的!”
刘嬷嬷心里暗骂。
“哎,对了,刘嬷嬷,我那份婚书在哪儿?”
范建业忽然想到盛琬琰一个劲让自己看婚书,有些好奇这婚书还有什么蹊跷。
“哦,婚书呀,我去老夫人房里找找。”
不多时,刘嬷嬷拿着大红婚书过来。
“少爷,您看这背面还有字呢!”
刘嬷嬷也不认识字,只知道背面有些小字。
“老娘啊,你可害惨了我呀!”
范建业接过来一看,仰天长啸一声。
“怎么了,少爷?”
刘嬷嬷凑上来,准备看一看,可,自己真的不认字啊!只急得她抓耳挠腮。
“这一家子,早就算计好了,母亲还傻傻的被人牵着鼻子走,我是说母亲怎么老向着儿媳呢!原来这悍妇还真的有手段啊!”
范建业胸口堵得慌,这和他之前计划的不一样。
现在看来,不上点手段,还真休不了那悍妇了!
范建业口中的悍妇,此时正在帮贾氏揉肩捶背,伺候她吃喝。
末了,拿出羊脂玉手镯,“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