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的是来接您,顺便问一下,家里的银票,您都放哪儿了?我找了半天都没见着。”
范建业上前讨好的说道。
“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没钱了才晓得来找你老娘!”
贾氏冷哼一声,“不就在我床头的首饰盒里吗?”
“没有,我把您那屋翻了个遍,也没看到银票,娘,您到底藏哪儿了?”
范建业不敢讲,自己把贾氏的床底箱子都撬开来找过了,怕再挨一个大耳光。
“娘,您先跟我回去,帮我找点银票救救急,我那些朋友还等着今晚去酒楼呢!”
“去酒楼,你那些什么朋友,天天就晓得让你当冤大头!”
“娘,都是些以诗会友的局,约好了一起参加院试的,总不好让人家看扁了吧?”
范建业坐在床边,摇着贾氏的手撒娇。
“哼,现在知道没钱了,让你哄着盛琬琰的时候,你咋不听,那钱啊,八成是被她拿走了!”
“什么!”
范建业一听,激动地站起身,就要去找盛琬琰。
“儿啊,你坐下,那些都是她的嫁妆,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留在这儿了吧?我留在这,你就有借口来这里了,等你们和好之后,还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贾氏按住范建业,“再说了,只要我在这,这个家不还是我做主啊,而且这不比我们那小家小院的强多了。”
范建业好像有些被说服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母亲,她怎么能让您住这寮房!”
“哎呀,这是权宜之计,那天我和她三叔三婶子理论了一番,为了能留下,只能先装病住下再说,等过个三五天的,我再去让她把主屋腾出来。”
“那这怎么一个下人也没有?”
范建业又问,“您原来在家的时候,可是随时好几个人跟在身前伺候呢!”
“这不是怕影响我休息,都撤了,只要我喊一声,立马会来人!”
“那就行,那娘,您暂且先住着吧!”
范建业站起身,期期艾艾还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说吧!”
贾氏剐了他一眼。
“娘,能不能把您这手镯给我当了去!”
贾氏伸手就要再打。
“娘,您饶命啊,我已经和他们约好了,读书人不能不讲信誉啊!”
“哼,逆子!”
贾氏一边骂着,一边心痛的取下手上的手镯,这可是盛琬琰给自己买的,上好的羊脂玉做的。
“娘,您放心吧,等您儿子我考上了秀才,再考个举人,娘您就等着享清福吧!”
范建业拿着手镯,想到美好未来,有些飘飘然起来,“到时候,什么破家具,什么破房子,我才不稀罕呢!”
“什么破家具?”
贾氏正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腕,听出了范建业话里的不对劲,猛地抬头问道。
“那盛琬琰嘛,要去把她的陪嫁的那些破家具拿回来——”
“你答应了?”
贾氏急切地问。
“啊,我还嫌占地方呢,她要拿就拿呗!”
范建业还在摩挲着镯子,盘算着去哪儿能得个好价钱。
“你呀你,真的是……”
贾氏哽了一下,只觉血气涌上脑门,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你知不知道,那些可都是上好的红木家具呀!”
贾氏压着声音吼道。
“哎呀,您都说了,这个家以后归您当,您想买什么红木黑木的还不是您说了算!”
范建业也不当回事,“再说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了的,再反悔的话,我在她面前要低人一等,我可不想被她拿这话压我。”
“好了,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又想揍你了!”
贾氏直接撵人,躺下将被子直接盖到头顶。
“母亲,儿子真走啦,过几天再来接您!”
“滚滚滚!”
贾氏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
“范公子,您和老太太叙完旧了?”
院子里,小贤还在外面候着。
“叫你们小姐出来,我有事找她。”
范建业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这,小姐应该在忙,要不然,她这会儿会亲自在这伺候老太太的。”
小贤似乎有些为难。
“她一个妇道人家,忙什么忙,我去找她!”
“哎,范公子,您别进去啊,小姐她真的在忙!”
眼看着要到主院了,小贤高喊一声。
范建业大步一跨,直接进了主院。
“这就是你家下人说的在忙?”
范建业看着躺椅上的盛琬琰,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盛琬琰淡定地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
“你在这休息,怎么不去照顾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