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将纸条放在桌上,立马拿起手机拨给廖文帆。焦急的等待中,僵硬冰冷的电子音再次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怎么也是这样?
林可又接连打了几个,都是无法接通。林可想到了什么,再次给徐雁玉拨去。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林可拿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下,像是明白了什么。黎炎给她的手机动了手脚。视线再次回到平摊在桌面上的布条上,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了陆宜对她说过的话。
“黎炎之后所做的一切,你都逃不了关系,你会成为苗疆的罪人。”
最该惊慌失措的时候,林可反而冷静了下来,如果一开始她还怀疑这张布条的真实性,那么打不通的电话,以及黎炎反常的加班,无疑都在证实这件事的真实性。
林可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前两天还在央求黎炎保护苗疆,满心以为他真的会考虑。没想到男人明面上笑着敷衍她,享受着她小心翼翼的恭维,背地里却在筹划着迫害她的族人。
是被黎炎欺骗的愤怒?还是自责自己的愚蠢?好像目前都不太重要。
林可思索了一会儿,照葫芦画瓢裁了一块差不多大小的布条,在上面写了求助的信息,将布条塞回菜里,让人撤走了餐盘。
廖文帆既然有能力将消息送进来,就一定能帮她!
又给曼茹拨了电话,询问她最近苗疆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比如九黎人频繁的出现。曼茹回答说没有,就是族长总是愁容满面,很焦急的样子。以及给她们这群金级蛊女,又加紧安排了不少炼蛊特训。
林可让曼茹好好注意一下周遭的情况,如果可能的话,她明天就能回来。
“出什么事了?”曼茹追问。
林可握紧了手机,只说:“我回来跟你解释。”
林可在椅子上呆坐了一阵,要说不难过不愤怒都是假的,几次想打电话质问黎炎,最终都忍住了。如果现在打草惊蛇,就凭黎炎谨慎,霸道的性子,自己恐怕不管是讲道理还是哭求,他都不会再让自己回苗疆了。
为今之计就是希望那个消息能被廖文帆看到,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能先把自己放出去再说。
林可从椅子上起身,走进了卧室。从衣柜深处掏出一只上了锁的盒子,用钥匙将盒子打开,拿出了一只更小的盒子。
林可将特制的木盒打开,一只通体血红的蛊虫静静躺在盒子里。这是结婚之前族长交给她的,可以用来控制黎炎的血玉蛊。
只要在他情绪激动之时下蛊,必定能不引起他半分的察觉。
林可望着蛊虫,心里闪过千百个想法。
啪的一声,林可关上了木盒,本想将它锁回衣柜衣柜深处。想了想,最终还是将它放在了身上。
林可像个木偶般枯坐在床上,在黑暗里等待着。没有光亮,反而能让她暂时忘却那些,被欺骗和愚弄的情感。
天光渐明,林可回过神来,下床洗漱。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猛然一惊。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哭红了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的笑笑,打开水龙头,洗去了这些软弱的情感。
就跟林可预料的一样,中午时分,门外传来了一些不同以往的声响,像是打斗声。林可神情紧张的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不多时,声响停了下来。接着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林可谨慎的走到门边,正好门外的人开口了。
“林可,是我,廖文帆。”
林可连忙拉开门,就见门口站着廖文帆,以及他带着的四个黑衣保镖。而原先守在自家门口的两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林可指了指他们:“他们,没事吧?”
廖文帆笑着:“没事,晕过去了而已。”
“我们现在就走吗?”
“嗯,你简单收拾一下,速度要快。”
林可昨天就有预感,早就将一些必要的东西收好了。拿着自己的小包,毫不留恋地跟着廖文帆,离开了这个困了她月余的家。
坐在廖文帆的车上,林可询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文帆解释道:“从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开始,我就想着你是不是出事了。后来多方打探,发现你被黎炎软禁了。你们夫妻的事我或许不该多管,但林可,九黎集团往苗疆边境秘密布置了许多重型武器。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告知你。”
林可震惊的反问:“重型武器?”
廖文帆点点头:“包括枪支,装甲车之类的。”
林可怎么也没想到黎炎会布置这些,这是想干什么?将苗疆夷为平地吗?
廖文帆看着林可惊讶的神情,心里几分暗喜,继续道:“从一个月前他就开始了,行事非常低调,我的人也是上个星期才知晓,你们苗疆内部的人,或许根本就还没有察觉吧。”
林可的心情更糟糕了,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廖文帆安慰道:“别急,我慢慢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