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也走了进来,颤颤巍巍的询问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文轩快步走到母亲身边,先向她解释了外面那两人只是昏迷了,接着说爸已经好了。
“哥,爸就是中蛊了,我带来的朋友已经帮爸解了蛊。”
王琴闻言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蛊?”
廖文轩高兴的给母亲解释:“妈,爸不是病了,是被人下了蛊虫,我请来的朋友已经帮爸治好了。”
廖文帆尽量克制着胸中的怒气:“廖文轩,我说过不要让陌生人靠近爸,她要是想害爸怎么办?”
廖文轩直视着他:“可事实就是,我的朋友已经把爸治好了。”
黎炎见状在一旁说道:“文轩,其实......”
“其实没有治好。”
廖文轩看着突然站起来的李曼茹,不解道:“曼茹你在说什么?蛊毒都已经排出来了。”
李曼茹看着他:“太晚了,蛊虫已经侵入了你父亲的心脉。即使是解了蛊,也无济于事。只是能缓解一些他的痛苦。”
廖文轩的心一下子就空了,脸上什么表情都不再有,只余一片死寂。
林可都不忍心去看廖文轩的神情,这无异于就是宣判了他父亲的死讯,为人子女的,哪里受得了。
而另一边,廖文帆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差点就要功亏一篑,幸好,老天也在帮他。
王琴在一旁喃喃道:“什么意思?敬国这病,治不好了?”说着突然痛苦的捂着心口,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廖文帆快一步扶起她:“妈,您先别急,先坐着休息,我会叫医生过来看看。”
医生过来之后做了一番检查,还将人推出去做了全身的CT扫描,最终摇了摇头,如实告诉家属,病人最多还有三天的时间。
王琴在一旁捂着脸哭,突然想到了可以怪罪的对象,疾步走到李曼茹身前,厉声质问:“都怪你!要不是你瞎给敬国治病,他不会成现在这样!”
廖文轩连忙挡在曼茹面前,林可也过来将李曼茹护着。
“妈,她没有害爸,她真的给爸解了蛊,只是太晚了。”
“什么蛊不蛊的,我不清楚!她一个陌生人,你怎么能让她接近你爸?谁知道她会不会是集团里那些董事派来加害你爸。”
王琴现在只想有一个怪罪的对象,好将自己满心的悲痛发泄出去,根本不在乎廖文轩说了什么。
“妈!”廖文轩有些无奈。
廖文帆也在一旁帮腔:“文轩,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能让陌生人接近爸,你竟然还将我安排的两个保镖打晕了,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文轩!你也是个大孩子了,怎么不能像你哥一样让我少操点心呢!你把这个女人带来,她才多大,她懂什么医,现在把你爸害成这样?你要我怎么办啊!”王琴一边说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廖文轩沉默着,也再反驳,怕万一真把母亲气着了。
有位年轻医生看不下去她们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说了一句公道话:“我虽然不知道廖总的病,是不是由这位女士治的,但说实话,廖总已经比我们预计的时间多活了三天了。”
他原本,昨晚就该挺不住了。
年长的医生连忙呵斥了他一声,向王琴道过歉之后,带着一众医生离开了。
病房外,年长的医生语重心长的道:“小张,你以后说话做事都要再三考虑,你这么说,廖夫人会认为我们医院不行,还比不上一位小姑娘。你让我们医院以后怎么找廖氏要投资。”
年轻医生低着头,默不作声。这大约就是他踏入社会之后,要上的第一课。令人不适的一课。
年轻医生的话让病房里安静得有些沉闷,林可在一旁搂着李曼茹的肩安慰,想反驳王琴和廖文帆来着,都被李曼茹拦下了。
李曼茹也没打算为自己辩解,她做医者那么多年,了解这是病人家属在无能为力之下,转移自己悲痛的方式。
反正日后也不会相见了,李曼茹也不介意王琴对她说的这些话。
黎炎沉默的看着这场闹剧,费力不讨好不说,还要被这对母子责怪一通,要不是看在廖文轩的面子上,他才不会插手这个烂摊子。
黎炎在一旁冷着脸说道:“王阿姨现在心里难过,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该做的,该帮的,不管您什么想法,我们也都做完了,这也是看在文轩的面子上。你们的家事我们也不掺和了,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王琴突然意识到黎炎还在这儿,廖敬国走了,集团以后说不定还需要九黎集团的帮扶,于是抹了抹眼泪,软下声说道:“黎炎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和你廖叔叔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来看他,我当然是没意见的。”
黎炎并不理会她的刻意讨好,拍了拍廖文轩的肩膀,和林可李曼茹一起走了。
廖文轩望着李曼茹的背影,满是歉意。
“希望能查出来是谁下的蛊。”林可说道。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