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眼底一片冰冷,略带审视,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他。
“陛下。”
薛宇收了剑,趁热打铁,“既然他听到了,臣看不如就把他给……”
“住嘴!”萧玉卿语速极快,“退下!”
“陛下,不过是场游戏,输了就输了,你何必当真。”薛宇看他明显是没有听进去,赶紧提醒,“他不过是一个亡国的太子,玩玩可以,当真是万万不可的。”
“滚!”
萧玉卿抽出他腰间的剑,薛宇看向腰间想要阻止,脖子已经被抵住了。
“……臣,遵旨。”
薛宇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睛时恢复了冷静,拱手道。
萧玉卿把他的剑扔给他。
薛宇收回剑,大步离开了。
“你也出去。”
萧玉卿看向江月白身后的春桃。
“陛下,请你饶了公子吧,公子不是故意听到的,他只是给你一个惊喜。”
春桃跪倒在地,急不可耐地解释。
“朕不想再说第二遍。”
萧玉卿目光沉沉。
“春桃,你先出去。”
扶着春桃起来,江月白朝她投去了安抚的目光。
春桃咬紧了牙关,一股脑跑了。
偌大的书房里,一下子剩下了萧玉卿和江月白。
“你是来看我的吗?”萧玉卿看着散落在地的糕点,他脸上浮现喜悦的笑容,牵住他的手,带着他走出来。
他故作淡定地模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视线落在手上,江月白波澜不惊,“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了,你能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吗?”
“你听错了,他开玩笑呢,我们在说别人呢。”萧玉卿口不择言。
江月白冷笑了声,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早该知道的,你一个帝王,哪里懂得什么真心,哪里会对我一个阶下囚有什么感情,辛苦你这段时间的演戏了。”
“阿回,不是这样的,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萧玉卿慌张地抓他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却被躲开了。
他极力维持地笑容,也被撕破了。
江月白自嘲地冷笑了声,面色冷硬,“我现在分不清,也不想分清,陛下你想玩可以直接说的,我陪你就是,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随意处置我了。”
“你想死?”
萧玉卿呼吸一窒。
“这得看陛下了。”江月白目空一切。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哪里舍得。”萧玉卿几乎是卑微至极,双手握住他的肩膀。
江月白后退一步,“我看,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冷静。”
“阿回,别闹了,我这段时间在筹备大婚,那婚礼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萧玉卿哄他,仿佛他才是无理取闹的人。
江月白怒极反笑,“我不会嫁给一个玩弄感情的骗子。”
他推开他,大步流星朝着门外走去。
“要么嫁给我,要么你的丫鬟死。”萧玉卿恶劣地笑声响起,“你选哪个?”
他说的是,春桃!
江月白脚下一顿,猛然回头,“你威胁我?
萧玉卿走上前,将他耳畔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你可以拒绝我试试,你能冒得起那个险的话。”
“你真叫我恶心。”江月白满眼的厌恶。
“你的答案呢?”萧玉卿微微一笑。
江月白深吸两口气,“我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利用的?”
“你说呢。”萧玉卿不答反问。
江月白憋着一肚子的火,喉间一甜,“别动春桃,我嫁。”
萧玉卿把他抱住,不肯撒手,满脸地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