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眼底的戏谑转瞬即逝。
他低头,看到地上掉落了一枚木簪,上面雕刻着梅花。
他笼于掌心,若有所思。
回到了寝殿,江月白泡了个热水澡,重新换了一身衣服。
让春桃给他摆上棋盘,开始左手和右手对弈。
他陷入了沉思,纠结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彻底破掉这个幻境。
想的过于入迷了,连窗外的夕阳开始落下他都丝毫没有注意到。
一炷香后,他手里拈着的白子被拿走,他才回过神来。
见到陛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眼前,他迅速起身,“参见陛下。”
萧玉卿摩挲那枚棋子,“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迷?”
“没什么,一些下棋的思路而已。”江月白道。
萧玉卿在他身边坐下来,“你白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我白天出去走了走,嗮太阳,很快就回来了。”江月白盯着棋盘。
萧玉卿神情意味深长,“那你可有遇到什么人?”
“这个倒没有。”江月白疑惑不解,“陛下为何这么问?”
萧玉卿端起茶杯,拂掉飘浮在茶盏中的茶叶,抿了一口。
“没什么。”
是吗?
江月白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隐约感觉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说起来,陛下我有事想和你说。”
他有些为难。
“你说。”萧玉卿来了精神。
“这是陛下你的寝殿,我住在这里不合适,我看我还是去我该去的地方住吧。”
江月白提议。
脸色沉下来,萧玉卿很是不悦,“朕叫你留下来,你想去哪里?”
“可是这于礼不合。”江月白头大。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那么说的。”萧玉卿冷笑。
额角划下细密的黑线,江月白无话可说。
他完全就是两码事,有什么关联吗?
“好了,朕上朝一天累死了,你好好好的伺候伺候朕。”
陛下凑近他,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脸颊。
江月白脸上一热,“不行。”
“就一下,朕又不做什么,快点。”萧玉卿不耐烦地催促。
江月白别过头,“我不干。”
“你当真?”萧玉卿脸色沉下来。
作为一国之君,哪个不是对他百依百顺的,给他几分颜色,他还真给他开起染坊来了?
“我不想干。”江月白强调。
“好,你别后悔。”
萧玉卿气急败坏,扬长而去。
神经病啊!
江月白窝火,懒得理他。
“公子,陛下刚来怎么又走了?”
端着新做好的桂花糕进来的春桃很是纳闷。
江月白按了按太阳穴附近的穴位,镇定自若,“想必是陛下有正事要处理。”
“这是奴婢做的桂花糕,你尝尝。”
把糕点摆到他面前,春桃识趣的没有多问。
拈了一快桂花糕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入口即化,江月白眉眼弯弯,“很好吃,和以前一样。”
“那公子喜欢,奴婢以后天天给你做。”春桃道。
江月白点头,“好。”
当天晚上,萧玉卿再也没回寝殿,江月白等了一会儿得到的消息是他在郭贵妃的宫里面睡下了,也没再等,熄了灯就睡下了。
他也没真的指望一个皇帝真的给他守身如玉。
谁知道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他失宠的消息不胫而走,光是出去散个步,还得被宫里上下的人打量着。
“这才不到三天,这叶公子就失宠了,可见啊,光有几分姿色能得几时好。”
“还以为他能坚持个半个月,没想到风光就维持了几天。”
“这说明什么,他哪比得上郭贵妃,还赖在陛下的寝殿那么不走,真是脸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