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确实没有生气的意思,江月白紧绷的神经多少放松了一些。
“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得演戏,千万不能在徐景行面前露出破绽。”
江月白为了保险起见,再次给他叮嘱。
在那八个男人中,徐景行才是最疯的。
虽然对他这个白月光眼下是不舍得加害的,但要是逼急了他这条疯狗会跳墙,他目前最想做的就是讨好江月白的方式,就是给他送男人。
可要是不接受,下药强来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得不到,就毁掉。
想到原主在小说里油盐不进因此被他下了药成了抹布,处处离不开男人的场景,江月白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他绝对不要从一个有自控能力的人,变成了被药物支配随时随地发情的物种。
“我尽力而为。”顾栖视线落在他的手背,咬住下唇,“月公子,你手上的伤,对不住,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他起身就要去拿药,他记得来到这个揽月楼时,这里的人和他说过,每间房子柜子里都有个药箱。
江月白正要阻止,可是对方已经先他一步,来到了一人高的柜子前,打开了柜子。
抱起里面的一个木箱子回来,只是他走的太急了,还被箱子阻挡了视线,不慎绊到了脚上的铁链。
江月白只听到一声尖叫,还没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个高大昏暗的身影朝着他砸来。
“哎呀!”
两声呼痛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江月白额头被撞的眼冒金星,身上还多了一个重物,压得他险些喘不过气。
缓和了一些以后,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场景令他瞠目结舌。
顾栖压在他身上,如绸缎的发丝散开,铺满整张床榻。
柔软的嘴唇在他喉结处擦过,江月白只感觉一阵酥麻感一闪而过,瞬间浑身僵硬。
顾栖埋在他的胸膛,已经看不清表情。
他手里的药箱在摔倒时掉在了右边的被褥,里面的药膏乱七八糟的洒落了一地,药材的气味扑面而来。
眨了眨眼睛,江月白深吸了口气,“你还好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站稳……”
顾栖抬起头来,泫然欲泣。
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露出那样的表情,实在是很难让人反感,哪怕他是个男的。
江月白脸色古怪,“你先起来。”
“好。”
顾栖双手并用撑着床榻两侧起身,坐到了旁边,完全不敢看他。
“以后小心一些,不要那么莽撞了。”
江月白后一步起身,叹了口气。
“不会了。”
顾栖点头如捣蒜。
江月白依稀觉得喉结处残留的触感挥之不去,怀疑人生中,因此没有了交谈的欲望。
“月公子,我给你上药吧。”
最终,还是顾栖打破了沉默,鼓起勇气。
江月白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顾栖露出了笑容,在床边挑挑拣拣,找到了一盒金疮药。
净手以后檫干,打开了盒子,纤长莹润的指尖沾了一点,在江月白受伤的右手手背涂抹均匀。
短暂的怀疑人生后,江月白还是决定向前看。
“涂好了,公子这几天尽量避免沾水,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我的。”
顾栖盖上药膏,不由得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江月白看着手上包扎好的伤口,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有些无语。
“你的头发乱了,我帮你吧。”
他看到顾栖的长发散乱,发簪也不知道掉落在那里了。
“这,使不得。”顾栖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受宠若惊。
江月白的手指已经卷住他的一缕长发,缠绕了两圈。
他的目光灼灼,“可是我想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