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承浩性子安静,爱好都是些什么种花种菜,钓鱼下棋,和他们这些人玩不到一起去,一向独来独往。
姜优连这样的人都能勾引到,元泰贤真不知是该夸她厉害,还是要骂她天生放荡。
警卫不敢说话,尴尬地垂下头。
元泰贤伸出手:“给我,我直接拿进去。”
警卫有些犹豫,元泰贤轻飘飘看他一眼,压迫性十足,他还是把袋子递过去。
元泰贤接过,随手扔到副驾驶,猛地一踩油门,疾驰驶进别墅区,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他直接把车开进车库,熄了火,脸色难看,侧眸盯着副驾驶上的袋子瞧了好半天,伸长了手拿过来打开,透明的盒子里装着圆嘟嘟剥了皮的葡萄,果肉颤巍巍,外面用装满冰块的冰包冰镇着。
元泰贤心头酸涩又恼怒,讽刺地笑了笑,很用心嘛,可惜姜优领不到你这份情了。
他捧着盒子在车里坐了很久,手心凉的刺骨发麻,思绪渐渐飘远,那时候韩穗带着姜优刚住进他家,韩穗是家庭医生,有一个独立的医务室,姜优不上学的时候就待在那里,她皮肤白的几近透明,有一头柔顺丰盈的黑色大卷发,穿着小一号的,很紧的高中制服,裙子很短,堪堪遮住大腿根,漂亮到他天天做春.梦。
元泰贤明明没病,却三天两头地装头疼脑热,往韩穗那里跑,就是为了看姜优,他当时根本顾不上考虑韩穗是否知道他心怀鬼胎,可现在想想她那种靠勾引男人生存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不透他对姜优是什么心思,她明明是默许,默许他和姜优发展,甚至希望姜优可以拿捏他上位,所以后来元泰贤装病再去的时候,韩穗大多时间门不在,只有姜优在。
那天,元泰贤拧开医务室的门进去,只有姜优一个人在,她穿了条素色纱裙,款式简单,但布料很少,大面积雪白肌肤都在外面露着。
她坐在转椅上,桌上摆了盘剥了皮的葡萄,她在玩韩穗的听诊器,挂在耳朵上,嘴里吃着葡萄,闭着眼睛将听诊器在胸前按来按去,在听自己的心跳声。
看见这一幕的元泰贤脑海里空白一片,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身体里的血液也跟着共振轰鸣。
还是姜优先睁开眼睛看见他,笑盈盈地喊了声少爷。
元泰贤猛地回神,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睛,怔怔地嗯了一声。
她娇声关切:“少爷身体又不舒服了?”
元泰贤下意识摇头,反应过来又点头,紧紧拧着眉,语气有些烦躁:“嗯,不舒服。”
姜优:“少爷在这里等等吧,母亲去洗手间门了应该很快回来。”
元泰贤点点头,没说话。
姜优也不管他,自顾自地用叉子扎葡萄吃,听诊器还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挂着。
元泰贤盯着她,眼神复杂,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两下。
姜优感受到他的视线,抬眸看过来,娇滴滴的问:“少爷要吃葡萄吗?”
元泰贤半天没说话,姜优以为他不吃,捧着葡萄盘子刚低下头,突然听到他有些喑哑的声音:“嗯。”
“你喂我。”
姜优有些惊讶:“喂你?”
元泰贤性子阴晴不定的,突然就生气了:“怎么?不愿意?”
“姜优,我告诉你,你母亲说好听些是家庭医生,说难听些和佣人没有区别,都只是为我们家服务的下人罢了。你若是惹我不开心,我随时都可以告诉父亲,让他把你母亲辞退!把你们赶走!”
姜优就看着他不说话,元泰贤突然冷笑一声:“你现在是在无视我吗?”
姜优蹙眉,一脸无辜:“我没说不喂啊,你怎么突然生气了?”
闻言,元泰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尴尬又羞恼!
彼时他还不知道姜优这么有手段,明知他情绪不稳定,还故意刺激他,让他情绪起伏不定,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又跌进谷底。
元泰贤耳朵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但脸色很难看,尴尬地不知如何收场,她没说不喂,他却恼羞成怒一顿输出。
他从未这么丢人过!
姜优用叉子扎了一颗葡萄,走过来,送到他嘴边,哄小孩似的:“吃吧,少爷。”
元泰贤别扭地张开嘴,含住葡萄。
好甜,怎么会有这么甜的葡萄。
元泰贤侧眸看她,撞进她漂亮的瞳孔里,刚才的不自在一扫而空,余光瞥见她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突然抬手摸了摸心口,沉声道:“我心脏不舒服,你给我听听。”
姜优拒绝:“我哪里会,少爷还是等母亲回来吧。”
元泰贤拧起眉:“听心跳不会?别磨蹭。”
姜优无奈:“好吧,那你把衣服掀起来。”
元泰贤没忸怩,直接把衣服卷起来,露出轻薄的腹肌,腰腹结实有力,皮肤很白。
他明显看见姜优眼睛亮了亮,微微侧头抿唇压下翘起的唇角,眼底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