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容清浅到院子里看徒弟们,除了顾茗,另外两个已经开始练第二招。
但是他们都动作迟缓,显然是累极了。
“累了去歇会,需要加强锻炼啊你们。”此话对着三人说,容清浅却看向顾茗。
顾茗虚心求教:“国师有什么锻炼的方式吗?”
容清浅:“自明日清晨,你们每人绕着国师府外墙跑十圈。”
“对了,国师府没有多余的房间,练完你们就回去,我也不是白教的,明日让你们的师父差人送些钱来。”
三人忙点头。
“歇一刻钟,继续。”
三人瘫坐在地,胳膊累,腿也累,反正是废。
莫一:国师们不是前些天送了些财宝来?
容清浅: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让他们再送点来。
莫一:……好的吧。反正被宰的不是我。
“你们占卜之术学得如何?”
容清浅看向三人。
萧季:“能占卜小事,大事有点预感,无力占卜。”
南墨回答简短:“一般。”
顾茗思考了一下:“我通常在梦里占卜。”
容清浅问:“是预知梦?”
两位师兄竖起耳朵听。
顾茗点头又摇头:“不太准,通常都是梦到些不认识的人。派人了解情况,有时相差很大,有时准的很,第一种可能性大些。”
“你没学过占卜之术?”
容清浅问。
“我师父说,年龄还小,做梦就好了。”顾茗还傻笑。
萧季:做梦就好?有点荒诞。
南墨:这师妹好傻,有点同情。
容清浅:这傻妞简直没眼看。
“等你们先学好剑招,再说其他。”
容清浅悠闲地嗑瓜子,顾茗却拿着桃木剑起身,见状,另外两位也拿剑起身。
容清浅:“莫一,身为年轻人,他们好有觉悟。”
莫一:“确实是。”
所以国师您搁这嗑瓜子真的好嘛?!
简直是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伤害好嘛?!
容清浅:你懂什么,这叫激励。当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
过了许多日,七王爷还是没有找到凶手。
某日,却被众人联合弹劾。
“陛下,七王爷对世子疏于管教,前日世子将害犬子重伤,生死未明,他行事张狂,简直是漠视王法,请陛下做主,还犬子一个公道啊!”说话的是李首辅,声音中带着难过和怒意。
七王府世子戚北,前日为争夺明月访的花魁,竟与李首辅家的小儿子大打出手,造成重伤,至今昏迷未醒。
即使七王爷差人赔罪,更是带着儿子上门道歉,可难道不是威胁吗?他这般行事,岂是真心致歉?就是真心,李首辅也不能代自家儿子接受,道个歉就了事?
“竟有此事?那便将戚北重打八十大板,皇叔可有意见?”
“全凭陛下定夺。”七王爷答。
是询问的语气,但皇帝已经作主,七王爷除了接受又能如何?
“陛下,臣昨日从豫州回京,那豫州知府贪污不说,更是亲口承认送了好些财宝给七王爷,以作贿赂,请陛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