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木棉花开得极盛。
容清浅站在院子里,站在木棉树下,破天荒地换了一身红色衣裙,是她在那界曾经的装扮。
已经许多年不曾穿过了,衣服保存的很好,颜色依旧艳丽,她光是站在那,就已经美得不可方物。
在厨房忙活的江眠,正准备喊容清浅吃饭,便在院中看见这番景象。
连那一树红火的木棉花也沦为她的陪衬,她如九天神女一般耀眼夺目,他隐约觉得,一身红衣就该是她的肆意才对。
她对他笑,他走向前,“姐姐很美,这身红衣很适合姐姐。”
容清浅笑着说:“不是要吃饭了吗?”
二人进屋吃饭。
这身红衣啊,是故人所赠,那故人却已不在了。
在漫长的生命里,容清浅见过太多红色,所以不再爱红衣。今日不过是见这景色,思起故人罢了。
沈茗傍晚来时,也被容清浅的红衣惊艳,相识多年,她未见过她着红衣,可是,她比谁都适合红衣,沈茗脑中有画面一闪而过。
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小女孩,坐在木棉树的枝丫,那是谁呢?
不过刹那,沈茗便忘了脑中图画,去为容清浅作画去了。
顾诚么?和江眠交流学术去了,自家媳妇和好友忙的不亦乐乎,去打扰做什么呢。
江眠:和我一起看她俩秀?这就是你跟着来的原因?
*
九月中旬,沈茗和顾诚结婚,容清浅是伴娘,江眠为伴郎。
沈父将沈茗的手交到顾诚手中,以后,就托他照顾女儿了。
顾诚握着沈茗的手,像握住了整个世界,他们走上台,为彼此带上婚戒,向彼此表达心意。
简单致辞后,二人走下台,招呼宾客去了。
没有抢捧花的环节,沈茗把新娘的送给了容清浅,不用多说,他们都知道,江眠会娶容清浅。
我如愿嫁给顾先生,望余生多包涵。
――沈茗
顾太太是我的妻,是我要长相厮守的人。
――顾诚
容清浅也被结婚场景感动到,沈茗会过得幸福。
容清浅承认,初时护着沈茗,是因为好奇她头顶的感叹号,也欣赏她的一手好厨艺。
后来的相处之中,真心换真心,容清浅愿意更尽心护着她。
也曾在不经意中发现沈茗和她幼时的好友有些相似之处,尽管容清浅已不记得幼时好友的模样,可感觉是如此相似。
那好友应该也像沈茗一样护着她吧?
在容清浅心里,从未将两者混为一谈,即便相似,可沈茗就是沈茗,独一无二,不可替代。
*
此刻,新婚夫妇正坐在床边。
“老婆累了?我给你捶捶。”
这是贴心服务的顾诚,不得不说,结婚比订婚要更费事,辛苦他老婆了。
沈茗眯着眼享受顾诚的按摩,这男人越来越会伺候他了。
又过了一会。
顾诚抱住沈茗,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他问:
“老婆,不如我们做点该做的事儿?”
沈茗脸一红,小声应答。
顾诚松开环着她的手,帮她脱鞋,一把将人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