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少年所言,苏礼只阴沉着脸色看他,清然无度的声音中,夹杂了好些许的刺骨寒冷:还不松开?你打算一直这样扣着我的手多久?
几乎是听罢少女话语声音的一刹那间,惊云便立刻松开了先前禁锢着苏礼那只力道不小的大手。
对不住对不住,我也不是故意,谁让你想攻击我来着。他虽是顶着一脸歉意的脸看着她,但眼底拢起来的那一层浅淡笑意可不是像表达的这样:自属灵力攻击你也是下意识的反应,一时没控制住。
待少年松开了对自己那只手腕的禁锢限制以后,苏礼仅是在唇间冷哼了一声作罢。
虽然并未过多说些什么。
可同时,她也是丝毫没有理会其。
苏礼背过身子,往通向天台上边的楼道走去,而惊云则穷追不舍地不紧不慢跟于她身后。
少年脚下步伐一边快捷不落分毫地跟上身侧娇人,他一边扭头目不暇接且片刻不挪地盯着少女那半边,已然没了先前的那大片青紫色胎记侧脸,满心好奇地询问她道:对了,你之前脸上的那个胎记呢?怎么不见了?
惊云也不过问她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别说是晚上人烟稀少了,就连白天也是极少会有人出现在这里,但少年却是丝毫也不过问她究竟是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不说话呐?
惊云说了两三句也不见她回复自己一句。
怕仅仅只是一个单音节的字眼儿,少女亦是皆未回复过!
可他却一点也不生气,依旧一副兴致高高的模样神情,臻臻看着其半边那皮肤白皙胜雪的绝颜侧脸:你是还在为刚才那件事生气吗?
我刚刚都向你道歉了,你怎么一副冷死人的表情啊?见其照旧如常那般一样对自己说的话不闻不问丝缕,惊云也自顾自地眉飞色舞自问自答了起来: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上次见你,你脸上的那个胎记应该是自己画上去的吧?
怎么这次出门不化妆掩盖了呢?是想通了?想要真面目示人了?他依旧不知疲倦地继续念叨。
周边的空气间。
皆是徐徐弥漫并回荡着他清冽的说话嗓音。
耳边少年的喋喋不休话语声,在苏礼耳里听来,尤是聒噪极了。
直吵得她耳朵霎然发疼!
苏礼在想,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如今老是遇到一些极为难缠的雄性?
就像跟桃花运杠上了似的一样。
在当自己的脚下踩上完眼前的最后一节楼梯,苏礼便毫无征兆地突然转过脑袋来看他,她停下脚下地向前行的步履,一双幽邃而布着丝缕肉眼可见的不耐烦色,冷然紧盯着他。
惊云当即之下被少女这样式的眼神,盯着内心倏地一阵发毛!
少年被看得浑身汗毛顿时乍竖,他心间一紧,喉结微微滚动,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望着她,轻声反问其道:怎么了?
苏礼停下脚步,不往前走了,惊云亦是如此一样。
她不动分毫,他也不动分毫。虽说少年的修为境界比眼前的这个少女要高出许多,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苏礼的身上,尤其是像当下的时刻,她的身上就总是散发着一股压迫人的强势气息。
就有点像来自于强者对弱者那样的感觉。
可是他明明不是弱者啊!
而且还是在她的面前!
少女也不说话,就那样直愣愣,眼神冷然且无任何起伏情绪地盯着他,半点也不言语。
直至好半一响时光。
她才再度冉冉开口出声说道:你稍微能不能安静点?吵得我耳朵疼。
此话一出,惊云内心间的那股紧张感瞬息消失不见,几乎是顷刻眨眼间,他的脸上再度挂上嘻嘻笑容:说话就好,你是不知道你不说话的时候,可吓人了。
就连他这个修为境界比她高好些的人,都被她身上泄流出来的那股强势寒冷气息给吓愣住了些许。
当然了,这句话少年也只暗暗地在心里补充,并未当面说出来。
眼神无度地瞥了他一眼,苏礼提起脚下方才停滞住了的步子,继续往前行去,只能在原地的惊云见状,飞快连忙跟上去,一边跟还一边说起她面容的问题:不大不得不说的是,你的这张脸长得很美,是我见过第二最美的!
起先少年还以为她是不会回答自己,原本都已然做好了再次自言自语的模式,却不想,这一次苏礼竟回答了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