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以为她已经见识过傅厌辞在床上的霸道和强势了。
可仅仅相隔了四天,体验已完全不同。
如果说从前是他砧板上的肉,任凭他翻来覆去。
那么如今她就是他掌心里的那朵萝卜花,精雕细刻,总能找到不同的角度,不一样的玩法。
“傅……傅厌辞,不要……”
身子软成了一摊泥,叶梨虚虚的挂在傅厌辞身上,有气无力的哼唧,“我不行了,我要……”
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唇被傅厌辞吻住。
腰被他握住,灼热的掌心一路向上,整个人都被他禁锢在怀里。
风雨欲来,菟丝花紧紧的缠绕在树干上。
疾风呼啸,枝干跟着急促晃动起来。
花骨朵起起伏伏,仿佛下一瞬就要被疾风吹散了。
却总能在紧要关头急急地攀回枝干上。
不知过了多久,彩虹的光圈一点点晕开,风雨渐小,紧绷着的菟丝花一点点舒展开来。
叶梨软软的靠在了傅厌辞怀里。
“阿梨……”
细密的吻落在她高高扬起的下巴上。
灼热的掌心轻抚过她光滑的后背。
傅厌辞轻柔的吻里带出了一点细碎的笑意,“说肉偿的是你,说不要的也是你,你说,我该信哪个?”
睁眼看去,男人的眸底尽是隐忍克制。
仿佛方才那个要把她骨头捏碎,想把她整个人嵌进他身体里去的那个人不是他。
叶梨推开他肩膀想要起身。
身子才刚动,被傅厌辞翻身压在了床上,“吃干抹净就想跑?阿梨,便宜可不是这么占的。”
“我……”才没有占便宜。
可傅厌辞压根没给叶梨开口的机会。
片刻前的温柔克制仿佛只是个热身,蜿蜒而下的吻里带着细密灼热的火星,一路燎原。
原本疲惫虚空的身体像是再度被唤醒,叶梨连自己什么时候又变成了菟丝花,又缠上去了都不记得了。
狂风席卷而过,每一下都像是要掀翻那叶漂浮着的小船。
海浪啪啪的拍在沙滩上。
单薄的小船起起伏伏。
仿佛下一个巨浪掀起,小船就要分崩离析。
叶梨觉得自己快要碎了,“傅厌辞,傅厌辞……”
起初还能唤他的名字,可不一会儿,语句断断续续,化成了满室的旖旎娇吟。
耳边有男人餍足沙哑的“阿梨”。
偶尔伴随着呼呼的风声。
身体陷进绵软温暖的被子里,又被安心的怀抱拢住的时候,叶梨沉沉的睡了过去。
带着薄荷香气的吻酥酥麻麻的落在背上的时候,叶梨觉得自己才刚刚睡着。
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叶梨低声咕哝,“傅厌辞,别闹!”
闹?
傅厌辞强势的压过来,“阿梨,我是认真的!”
脖颈间的啮咬一路蜿蜒而下,脚踝被握住的时候,叶梨猛然间清醒过来。
想说不要却已经来不及了。
傅厌辞仿佛最好的鼓手,轻而易举就能找到最精准的节奏,顷刻间唤醒她的身体。
晨曦的微光从缓缓拉开的窗帘里漏进卧室。
一点点亮起的除了窗外的天空,还有叶梨从清明到混沌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