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正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他,依旧吃喝的爽快。
南宫晏唏嘘片刻,却无人配合,感觉也没什么意思。
“你倒还真有个不错的优点。”
南宫晏重新提起筷子,慢悠悠的说道。
“什么优点?”
“现在没了。”
“你也有个优点来着。”
“我不想听。”
“……”
远远见着阳正和南宫晏神情自然,交谈间,确实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青衣男子也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人总是要享受的,美酒美食,每个人都喜欢。
这捕快确实身手不凡,但酒楼迎客,不拘身份,今日或许真就是来吃酒的,也说不准。
干脆不再管那两人,而是继续盯着一楼来往的客人。
两碗酒端起,碰在一起,洒出些许的酒水。
即是饮酒,也是畅谈。
酒过几盏,一桌子的美酒佳肴,最后变成了残羹余饮。
二人向外走时,已是身形摇晃,阳正甚至跌了一跤,坐在原地许久,才醉醺醺地扶着柜台起身。
回到新迁的住所,阳正坐在椅子上,嘴唇有些发白,新伤又饮酒,伤口已经裂开了。
“有什么发现?”
南宫晏开口询问道,此时他虽双颊发红,但目光灵动,意识仍旧清醒。
“人气驳杂,充盈其中,酒楼里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倒是那个青衣男子,靠近时,我发觉他身上沾染有些许阴气,最近可能接触过鬼物。”
南宫晏略微思索,问起阳正能否寻找到乞儿的踪迹在哪。
“我修行尚浅,若有些乞儿的生辰八字与姓名,或有贴身之物,可以开坛一试。”
“此事……我来想办法。
那一元居,只怕是藏污纳垢之所,一探足矣,再探只怕便惊了贼人。
接下来,还是要从秦虎此人着手。
当日,他在那酒楼之中,也不知与人都交谈了些什么,若能得知,或许能解开你我二人的困惑。”
阳正捂着伤口,招呼着南宫晏过来给他换下药。
“你还要我给你上药?”
南宫晏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说道。
“我难道够得到吗?现在就你我二人,不由你来,还能由谁来?”
“明明我才是头儿来着。”
南宫晏嘟囔两句,还是上前给阳正换了药。
时间已晚,阳正拄着拐杖出来送了南宫晏一程。
“敌暗我明,你最近多加小心。”
“我虽然是个小吏,但也算有个不入流的官身。
杀官无小事。我倒是觉得他们对你动手的可能更大些。”
阳正摇了摇头,还是觉得南宫晏应当小心提防。
“你不懂,那些左道邪法,十分难防。
四十年前,两江督使陈同路遇左士,仗着身有斗宫高人所赠的火君印,便令左右捉拿。
那左士,使一杆白幡,召来浓雾,使得数百官兵自相残杀,又以污血封住火君印,而后将陈同脑袋砍下,挂在了路边示众。
要不是这左道起了贪念,将火君印藏起,使得斗宫高人出手,这桩案子只怕要石沉大海,难以寻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