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低着头想快些跑进村里,混混们看他怀里抱着东西,心里一喜,以为是这孩子打着野味了,便纷纷跑上去,要将孩子的东西抢了。
村口的路就那么一条,几个混混很容易就将求秋生的路堵住了。
被包围的秋生捂着怀里的柴火慌乱地看向这群混混,“几位大哥行行好,让我回家行吗,我身上什么都没有,真的。”
为首的混混,冷吭一声,“什么都没有?那也得本大爷看过之后再说。”
说罢,几个混混就开始拉扯秋生,秋生死死捂住怀里的柴火,任由他们拳打脚踢。
最终几个混混玩累了,也就渐渐没了兴趣继续折腾这个孩子。
村里大的大人上山,很少有打猎成功的,何况这么一个小孩子,几人便吆喝着,对着秋生吐了几口痰。
村里渐渐起了炊烟,几个小混混一看,就都回各家去喝稀粥了。
秋生在地上喘息着,慢慢地挣扎着站起来,他尽力忍住疼痛,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门口。
一间破败的茅草屋,被大雪压着似乎随时都会塌了。
秋生在家门口忍了好一会儿,感觉身体不那么疼痛了,才进门去。
一进门,秋生看着姐姐在屋子里的床上坐着,床上铺满了茅草。在发呆的小翠姐看见自己进门,一身衣物破烂,还满是泥土。
小翠不用想都知道秋生被那群混混揍了,便急忙上前仔细看秋生,“怎么了弟弟,他们又欺负你了?哪里受伤了吗?”
秋生撇了撇脸,将姐姐的手让开,随即将抱着的干柴放下。
小翠看着秋生怀里放下干柴后还是鼓鼓的,心里一喜,以为弟弟真的打猎成功了。
却见秋生继续从怀里拿出了些干柴,小翠心里一阵失落,可还是强忍着失落,笑着和秋生说:“弟弟,没事儿,姐姐今天不想吃肉,没……”
还没等小翠说完,秋生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被自己裤腿包住的兔子肉。
秋生咧嘴一笑看着姐姐,“姐,你看,肉!”
小翠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下子上前把弟弟抱住,想着弟弟满身泥土伤痕,小翠心里十分心疼,“呜呜呜,弟弟,姐姐下次不要肉了,呜呜呜。”
秋生无奈一笑,安慰着自己的傻姐姐,“姐姐,我们都有肉了,怎么能不要呢。姐你赶快拿肉炖了吧,我们今晚喝兔肉粥!”
随即小翠眼含泪水眯眼一笑,应声去将那一口歪歪斜斜的破锅架好,将弟弟带来的柴点燃,而后把米缸舀得叮叮当当,终于弄出了半碗米。
没有任何调料,就这么简单的兔肉和米熬成的粥,姐弟两个吃得格外的香。
……
另一边,几个家丁在山林中慢慢前进,他们几个是赵员外家专门负责打猎的家丁。
几人这时在山里摸索着,去寻找自己陷阱用的标记。
有个猎户看到了雪地中有血迹,激动地招呼自己的同伴,“哎,哥几个,这里有痕迹!”
其他几个猎户一起凑过来,看见血迹之后有些奇怪,按道理陷阱抓住猎物的是跑不掉的,怎么着也不该有猎物逃脱,带着疑惑,几个猎人摸索到了一个狭小的洞穴。
几人刚到洞穴门口,一只白色狐狸立马冲出来,对着几人呲牙,随即洞里面也探出了几只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个猎户一看乐了,“嘿,我还没见过这么大一只狐狸哎,我们把他抓回去给赵员外,肯定能得不少赏钱。”
在几个猎户要动手将狐狸抓去献给赵员外时,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老猎户拦住了几人,“别动手,现在动手只能得到一个大的,即便赏钱多,我们几人一分也没多少了,还不如留着以后长大,大家一人抓一个。”
狐狸是要吃肉的,在现在的环境下,没谁愿意养狐狸,所以几人都不会将小狐狸带走,而大狐狸只有一只,即便有赏钱确实不够分。
几人一思索,“大哥说得正好,现在能得几个钱,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说罢几人纷纷回头,在心里却又各自打着算盘。
最后几人来到秋生找到兔子的陷阱处,看着地上的痕迹,和一些毛发,不难想出又有百姓擅自跑到员外家的山林打猎了,而且还是将他们的猎物给直接偷了。
几人相互看一眼,在考虑怎么解决,最后还是脸上有刀疤的猎人发话了,“看见门口那几个吊死的倒霉蛋了吗?这件事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我们巡山打猎,让别人进来了,最后可能都要倒霉。”
最后几人颇有默契地将现场的痕迹抹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
在大周西南边的主城,回宣城内,从城外到城内,四处都看见许多逃荒的灾民,一路上四周不时能看见些已经饿死的百姓躺在路边,身体慢慢地被积雪掩埋。
城外有一处粥棚,几十个面相凶狠的家丁在粥棚一边站着,将粥棚围住。
一个身材矮小一些的管家面对着一众灾民咳嗽了一声,“啊,父老乡亲们!我家赵员外知道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