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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在中军府到处走的李珺婷中午来到了军港处,看着眼前的军港戒备森严,显然不是她这么一个闲人想进就进的,李珺婷一下子有些慌乱。
李珺婷本来打算让士兵帮自己通报一声的,可随即拿手一拍脑袋,自己到底怎么了?至于跑这么远就为了给李雁南送一件外衣?
便在门口那里徘徊,门口站岗的士兵发现了一直在门口犹豫的李珺婷,感觉有些不对劲,就走上前去,将手按在刀柄上,严肃地对李珺婷说:“这里是军事重地,姑娘一直在这里站着到底想做什么?”
李珺婷被士兵一唬,想着没人会信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件外衣跑这么远,便有些支支吾吾。
可随即士兵终于看见了李珺婷腰间的腰牌,一慌神,完了,自己恐怕惹到了自己惹不起的人了。
便连忙补救,将准备随时拔刀的手从刀柄拿开,拱手行礼对李珺婷道歉,“姑娘请赎罪,小人眼瞎,刚才没看见姑娘腰间的腰牌。”
在李珺婷有些疑惑的时候,陆松也将自己的部下安置好。
李雁南和陆松两人并排在一起行走,引得周围士兵频频侧目,士兵们纷纷好奇,这个陪着自己王爷的男子到底是谁。
想到刚才的情况,陆松有些好奇的问李雁南,“李道友,刚才我部下出言不逊,对大明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李雁南有些没心没肺,突然看着陆松道歉,李雁南心想到底有完没完,但还是耐着性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人被一句追杀,折了不少人,有些怨气也正常,陆小王爷为这件事道歉,倒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陆松见李雁南的态度,心想这李雁南是假的?这真就将大明,将本该属于自己的王位给放下了?
在两人将要出军港,李雁南远远就注意到了披着自己外衣,在门口和侍卫说话的李珺婷。
便立马上前,将陆松甩在后面。陆松一愣神的时间,便看到李雁南已经出了大门。
“师姐?你怎么在这里?”李雁南上前挡在士兵和李珺婷之间,随即询问道。
李珺婷看着李雁南过来,心里顿时有些急促,便连忙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拿下来,递给李雁南,“我看这天冷了,就想把你的外衣还给你。”
李雁南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小妮子,从中军府到这里可是有一段距离的,这李珺婷就这么硬生生走过来了?
看着李雁南的疑惑,李珺婷指了指远方还剩下些曙光的海面,“我一路散步,看风景,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李雁南看着这夕阳最后的余辉,海天一色蔚为壮观,确实美丽,也就相信李珺婷的话,毕竟谁会跑这么远,就为了一件外衣。
看着娇小的李珺婷,李雁南将衣服重新披在了她身上,“既然你都披着了,就别脱下来了,免得着凉。”
后面的陆松看着两人亲昵,也不好插嘴,便看向一边有些局促的士兵,将他拉过来询问情况。
士兵看着陆松心里忐忑不安,生怕王爷会因为自己怠慢了贵客惩罚自己。颤颤巍巍的将事情缘由说清楚后,陆松一笑,让这个负责的士兵回去岗位。
看着两人已经聊的差不多,陆松上前示意,“我已经让人安排好晚宴,李公子你们也一并过来用餐吧。”
李雁南一听,看着李珺婷询问道,“一起去吗?”
李珺婷一点头,李雁南便对着陆松笑道,“还请陆小王爷在前面领路。”
几人骑马在路上走走停停,最终中午回到了中军府。
此时陆齐已经在主位和身边的老道士有说有笑,休息一天的岳岩也在餐桌上等着,期间不时看向另外一边的赵义和陆玲珑,这两人氛围有些微妙,坐在一起有些亲昵。
在门口一进门的陆松拱手对着众人歉意说:“不好意思,刚才小王有些军事不得不及时处理,这才带着李道友和李姑娘姗姗来迟,还请各位见谅。”
陆齐其实早就知道陆松去军港的事,因此才也没介意,“贤侄做的是正事,怎么会不好意思。”
当即让几人赶快落座。
酒菜上桌,老道士询问陆齐还有多久,河道能够解冻,能够让船行驶。
陆齐将筷子放下,伸手比了一个三,“至少得三个月。”
随即看着老道士在心里估算着什么,陆齐以为老道士忙着赶快去金阳,继续笑道,“老国师不必这么心急,这边到金阳即便是顺风顺水,也得半个月,更何况现在大雪封山,河流冻住,要去这时候去金阳,一路上风雪交加,没有补给,无异于寻死,老国师还是继续安心等着吧。”
老道士心里其实想的是三个月够不够自己将毕生所学传给李雁南,此时听见陆齐调侃也没打算说什么,只是装作恍然笑着,“是贫道心急了。”
酒桌另外一边,赵义和陆玲珑两人有些奇怪,陆玲珑看着李雁南犹如耗子看见猫,十分的忌惮,似乎是心里所有的打算想法都被李雁南一清二楚。
有些紧张的陆玲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