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天上的老道士发现鬼鲸的意图,再次降下一道剑雨。落下的剑雨击中在鬼鲸身上滋滋冒烟,鲸鱼凝结的速度明显变得缓慢。
商船上心里焦急万分的李珺婷眼中含泪,看着自家师傅还在运功用符,咬着嘴唇摇头,“够了,师傅,师傅够了,不要再运功了。”
岳岩,赵义两人挟持住了还想有所动作的船主,威胁船上的人不准开船逃跑。一众船员围着二人不敢有动作,只叫小心些莫要伤了自家船主。
老道士渐渐力竭,他自己处在阵法当中当作阵眼,可却再无力为阵法多加持一丝的法力,金光灿璨的法阵开始慢慢变得暗淡。
而在法阵当中的鬼鲸却在老道士的拖延之下没能第一时间聚在一起,随着李雁南的炼化,鬼鲸的身体慢慢的变小。
在气旋当中打坐的李雁南身体慢慢的开始产生变化,用来当作缓冲的玉佩经不住如此大的煞气冲刷已经碎裂,在一遍遍的煞气冲刷中,他的眼睛慢慢地开始变得赤红,猩红,最后变得墨黑。
身上的衣物本来已经被鬼鲸的煞气撕裂,可李雁南的身上却有一套铠甲若隐若现,本来将自己作为枢纽将鬼鲸煞气输进丹炉的李雁南,竟然将丹炉内的煞气硬生生吸进了自己身体。
李雁南双眼一黑,再一次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当初他第一次看到江辰的地方。在一片虚无当中,本来以为自己会再次沉寂百年的江辰穿着破烂的战甲,胸口当初被刺穿的伤口依旧在散发着煞气。
在打坐的他突然看见了出现在自己对面也在打坐的李雁南,江辰根本没想到他和李雁南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看着衣甲鲜明的李雁南,江辰咬着牙,“怎么,还是死了?”
李雁南闭着眼一心想炼化鬼鲸,没成想却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一睁眼就看见了恶狠狠盯着自己的江辰,“卧槽!我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正当李雁南刚有动作,江辰直接呵斥,“别动!老子好不容易聚起来的煞气,你再动就直接给我毁了。”
李雁南一听,更想动了,江辰心中怒不可遏,再次呵斥,“你要是把这个阵法毁了,你也别想回去了!”
李雁南这才停下动作,他不屑地看着江辰,“哦?又想诓我?”
看着眼前犯浑的李雁南,江辰强忍住将他撕碎的冲动,耐心解释,“在你打算用佛道的方法愈合这个伤口之后,我也渐渐地觉察本心,不像以往一样那么浑浑噩噩嗜杀成性。”
江辰用手指了指李雁南心口和他一样的伤口,两人的伤口内部都有着缕缕金色丝线,像是纺织布匹一般在修复伤口深处。而在外面的伤口,那些黑色煞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肉芽。
“刚才我发现你在吸收煞气,我便也顺水推舟,也在帮你吸收煞气,不然你真就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吸收煞气毫不费力?”
……
黑夜之下,阵法散发着微弱的金光,老道士看着下面已经平静的海面已经不见刚才的猩红一片,会心一笑,李雁南应该是成功将鬼鲸炼化成功了。
随即他便将阵法解除,刚从天上下来踩在海面上就发现李雁南依旧在打坐,而他的身边仅仅只有一个玉佩,丹炉和鬼鲸完全不见踪迹。
商船上的众人看见海面重归平静心里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船主也不再闹腾地想要开船逃离。
看见已经结束的李珺婷急忙也画了两道符箓在自己脚上,刚想下去找老道士就被岳岩拦住,“你干啥?”
李珺婷将岳岩的手撇开,“你别管,我要下去找师傅。”
岳岩依旧拦着不让李珺婷走,“你疯啦!下面是海,你没船就打算这么下去?”
李珺婷将脚上自己画的符箓拿起来,“你别管我,我有这个避水符,没事的。”
岳岩看着固执的李珺婷一把将她手里的符箓拿走,贴在自己脚上,随即翻身下船,只听扑通一声,岳岩仰头对着船上的赵义大喊,“老赵,他妈的快找个小船捞我!”
李珺婷知道自己道行不够,刚才自己在情急之下还将符箓画错,愧疚不已的她正打算自己直接将商船船沿的小船放下,和赵义一起下去。
正当几人还在折腾的时候,却见黑暗中老道士将李雁南背着,已经快来到了船上。
最后老道士上船,李珺婷哭着抱住老道士,“师傅,呜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一边浑身湿漉漉的岳岩看着李珺婷也没想说什么,就先等着这个师姐哭够吧。
他其实挺能理解李珺婷的,两人同为老道士的徒弟,却在刚才的危急关头束手无策,只得看着学习道法才几个月的李雁南前去帮忙,自己在船上就只能这么看着。
李珺婷知道老道士身体不好,自己何尝不知道,可奈何自己不争气。
李珺婷情绪渐渐平复,老道士让一脸焦急的赵义先背着李雁南和自己一起回到房间,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的李雁南老道士皱眉,随即将他的上衣脱下发现李雁南的胸前的伤口已然愈合。
……
在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