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没管李雁南的询问,把火折子打开,然后将手里的符箓点燃,就扔在了尸体上。
李雁南有些无语,“前辈,你这……你这……”
老道士慢慢悠悠地说:“李公子是想问贫道为啥用这种方式引符?这还不是因为老道现在身体不适,能省则省嘛。”
随着符纸带着火焰落在尸体上,就像是有火油一般,整个尸体一下子燃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可却对地板没有任何伤害。
一边的船主只想赶快处理这件事,将事情影响压到最小,以免得影响自己的生意。
在一边看见老道士画符焚尸之后,船主像是一个肥胖的苍蝇一般,搓了搓手走了过来,“二位大师,可是将事情解决了?”
李雁南摇了摇头,“还没,只是将眼前的尸体解决了。”
船主眉头一皱,“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船主不担心这个船小二是怎么死的,他担心的只是能不能在其他船客起床到来之前将这个尸体解决,以免影响自己的生意。
李雁南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心里急切,只在乎钱的船主,“字面意思,就是这个尸体被我们解决了,可是谁杀了他我们还没有任何结论。”
船主有些无所谓,“管他是谁杀了他,只要不影响我赚钱就行。”
这句话把李雁南呛得不轻,这个船主就没想过这几天之后还会有人死吗?
身后看着燃烧尸体的老道士似乎心有所指,走上前来,“施主,我们已经帮你将尸体处理了,是否也该给些酬劳。”
一边的船主还想着可以白嫖,一听到老道士说这么一句话,有些拐不过弯。这不都说出家人,视钱财如粪土吗?怎么这个臭老道不按常理出牌。
可即便心里这么想,胖船主还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眯眯地在自己怀里摸索了一下,递出些银子,“哎呦,你看我这个记性,让大师帮忙,怎么能够不准备些什么呢。”
老道士也不客气,直接上手将银子薅进怀里,“施主作为一船之主,平日里日理万机,有些疏忽也属实正常。”
李雁南满脸黑线的就这么看着这两个人精在面前飙戏,根本就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
终于老道士在和船主终于寒暄结束,带着李雁南返回住处。
李雁南在老道士身后跟着,有些疑惑,“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
老道士在前面慢慢悠悠地说,“不是说了要继续等那只鲸鱼出现嘛,这次的这个船小二的死,贫道觉得很有可能和昨晚的鲸鱼有关系。”
李雁南点头同意,“确实,昨晚我心中感应到的东西多半也是那一只鲸鱼,按照珺婷所说,昨晚的那只鲸鱼上既然有那么多的尸体,他肯定也会携带者许多的煞气,我想我昨晚感受到的,肯定就是那些煞气。”
在李雁南前面慢慢走的老道士身形一顿,让后面跟着的李雁南差点撞上去。正有些疑惑,便听到老道士漫不经心地说:“珺婷啊,李公子也喜欢这么叫那个丫头吗?”
李雁南一直不知道自己身体内的符箓血液对于自己和李珺婷的影响,听到老道士这么问他,有些不知所措,“前辈,这么叫有什么不对的吗?”
前面的老道士突然开怀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得很啊,没什么不对的,李公子既然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
在另外一边的李珺婷昨晚并没有睡好觉,一整晚她都在做梦。
梦里只有她和李雁南两人,在梦中两人像是那些才子佳人小说里描写的一样。
她为他红袖添香,他为她描眉画眼,两人相依于案前提笔写出那动人诗词,而后相互戏笑于院子中的烟雨芭蕉之间,再之后两人手牵着手在大明盛乐城的夜市里穿梭,一起看花赏月,一起醉卧江船。
两人似乎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在一起度过了几生几世,一起度过光阴,一起白头偕老。
忽然李珺婷从梦中惊醒,满眼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双手按在自己的脑袋上,不停地揉啊揉,将自己的一头秀发揉得凌乱不堪。
她这是怎么了?是中邪了吗?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些离奇的梦?师傅不是说了受影响的是李雁南吗?怎么自己却也受影响这么严重?
带着这些疑问,李珺婷起床,将自己草草打理一番正准备出门,想赶快找到师傅问清楚。却在门口突然一顿,心里面想到自己要是这个模样,要是被李雁南看见会不会被嫌弃。
随即她使劲摇了摇头,将这个荒唐的想法抛出去,这都想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当即她豪气地将房门踹开,一出门就看见刚刚在外面收拾完尸体,带着早餐回来的老道士和李雁南两人。
一瞬间场面有些微妙,李珺婷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二人也一脸呆滞地看着她。
随即李珺婷就像是没看见二人一样,退回到屋子里,将房门哐当一声关上。
老道士和李雁南提着食盒,相互看了一眼。
老道士从来没看到自家徒弟这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