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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岩和李珺婷就看见四处肆虐肆意杀戮的恶鬼,随着杀戮的时间变长,一开始衣甲破损不堪的鬼卒身上的甲片慢慢的被补齐,枯白的手上也初见肉芽。
一个鬼卒骑兵在路上提枪,将一个还没跑几步的孩子直接穿刺挂在枪上,随即长枪一抖,将尸体甩开。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在大街上奔跑,鬼卒骑兵策马直奔而去,眼见母子要被鬼卒长枪刺穿,岳岩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人拉开,将母女给救了下来。
一招失利的鬼卒骑兵勒马转身,准备再次冲锋。赶来的李珺婷立在岳岩和鬼卒中间,闭着眼飞速地回忆着自己以前在课上所学的驱鬼咒。
而后李珺婷一睁眼快速掐诀,双手金光乍起,金光如同萤火虫般在面前聚成一把长剑。在鬼卒再次冲锋时,李珺婷大喝一声,“去!”
刚凝结的长剑便急速飞去,冲撞过来的鬼卒骑兵被长剑一穿而过,当场便散成一股黑色煞气。
还没等几人松一口气,一边路上的鬼卒们就注意到了他们,好几个骑着马的鬼卒调转身形,向这边冲过来。
李珺婷继续掐诀,这次直接凝结出了几十柄飞剑,再大喝一声去。那场景似是万箭穿心,直接朝着那群鬼卒刺去。
可惜李珺婷的道行还是小了,那些飞剑没飞多远就开始消散,最后只像是雨点一般,打在了鬼卒身上,毫发无损。
李珺婷见状立马让岳岩带着人赶快跑,一群鬼卒在后面紧追不舍。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路上追着他们的鬼卒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一个变成几十个几百个。
岳岩背着一开始救下来那个妇女,李珺婷则是抱着孩子。“你不是学道的吗?怎么后来就不行了?”
李珺婷一听心里有些堵得慌,“我以前也没见过鬼啊,当初学道法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好玩,而且刚才我不是也杀了一个了好吗?要不是太多我照样还能继续杀。”
就在两人以为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之时,在后面追击的鬼卒们却突然没了动作,而后纷纷变成一股黑气向一个方向飞离而去。
两人终于不用再跑了,松了一口气后李珺婷将孩子递给妇女。李珺婷看着黑气离去的地方,“师傅肯定就在那里。”
岳岩看了一眼那些黑气,心有余悸,“不一定吧,要不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李珺婷闻言鄙夷地看了一下岳岩,向着那边飞奔而去,“你不去就算了。”
岳岩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
李珺婷和岳岩终于赶到城门口,一到就发现了城门口有个很深的大坑,坑底躺着老道士和满身血污的李雁南。
一看到七窍流血的老道士,李珺婷伤心上前抱住老人,她这个本来一直无忧无虑的孩子,哪儿还看过自家一天牛哄哄的师傅有过这个模样,当即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师傅,你醒醒啊师傅,师傅你怎么了师傅,我以后不任性了,我会好好上课不再给师傅添堵了,快醒醒啊师傅,呜呜呜。”
老道士微弱地睁开双眼,微微张口,“珺婷,别,别再摇了,再摇为师还剩的一口气就要给你摇没了。快,快将为师扶正打坐。”
李珺婷破涕为笑,将老道士扶正。在周转了几息之后,老道士体内翻涌的气息渐渐平复,“快扶我过去,看一下那年轻人怎么样了。”
一边的李雁南已经不复鬼将军时的魁梧模样,他满身血污,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却不见血液涌出,似是已经干涸一般。手里则还紧紧拿着金刚杵,仰面躺在地上。
来到李雁南面前,老道士拿手把脉,抚须皱眉,又将手一转拿手贴在李雁南胸口,略微点头,随即转身对着李珺婷说:“珺婷把你的食指咬破,挤些血给我。”
李珺婷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将食指咬破,漂亮的脸蛋皱眉,使劲地挤出血在手心里。
老道一看血够了,就让李珺婷将手递过来。随即便以血为墨,以天为纸,就这么凭空画出一个符箓,再用手向下一划,符箓便慢慢进入李雁南心口,和他吞下的符箓交相呼应,融合在了一起。李雁南的胸口便慢慢起伏着,渐渐有了呼吸。
老道士如释重负,瘫坐在了地上,终于能缓一口气了。
岳岩看着放完血后更显疲惫的李珺婷,有些奇怪地问:“师傅,刚才为什么不用的我血啊。”
老道士看着自己的这个还没拜师的弟子,想了想到底该不该收他作为弟子,随即叹了一口气,再说吧。
便没再纠结什么叫法,对着岳岩说:“我们学习道法,以人的内在周天为主,以天地精气为辅,两个相辅相成,有阴有阳,顺其自然以求天人合一。而煞气则是天厌地嫌的邪祟,是纯粹的至阴之气,害怕绝对的阳光,在吸收阴气的同时,却也渴望着那些微弱的阳气。因此一般普通人的身体阳气不够,压不住煞气。而修道之人体内阳气够重,用来画符的话便事半功倍。”
随即老道士抚须:“接下来几天我们就暂时住在城里休息,城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