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冬冬对着冥风点赞道:“干的漂亮。”
其实早在宝阁前,她就猜出来了,但是真正听到消息,还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前几日一收到请柬,她就让冥风秘密跟踪月家名下的产业。
谁知就是如此凑巧,被他们发现了杀人的勾当。
丰都百姓中,最忌讳的就是人无缘无故死亡,建城以来传下的规矩,就算死也要死在战斗之中。
所以在发现他们处理尸体的时候,冥风就做主,把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了。
之后两人一商量,就上演了这出好戏。
月冬冬给冥风倒了杯茶,“这件事情还要多亏了冥先生,若不是有冥先生设下结界,他们也不会轻易上当。”
“别这么说,还是主子聪明。”冥风不敢恭维。
这些都是月冬冬出的主意,先是鼓动百姓们取钱,接着在仓房设下结界混淆视线。
那钱庄里都是一些灵力低微的,自然是看不出什么。
半晌,月冬冬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饮茶的手一滞,“张大林是不是还有个妻女?”
隐约记得,冥风好像和她提过一嘴。
“对,我正要和主子说呢。”冥风放下杯子,面色凝重道:“方才路过衙门,正巧看到张大林的妻子在门前哭诉。”
“孩子不在?”月冬冬神色闪过一丝慌张。
冥风立刻反应过来,起身行礼,“我这就去找。”
目送身影远去,月冬冬才收回视线,张大林和他妻子极其宠爱这个女儿,往日是片刻不离身边的。
如今衙门外只有她一人,恐怕这哭的不是张大林,而是失踪的女儿。
月冬冬目光一深,冷声道:“月临生,你可真是好狠的心。”
——
丰都衙门外,围满了人。
“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妇人的声音很是凄惨,像是已经哭了很久,身子跪在地上都不稳,摇摇晃晃的。
“我前脚刚死了男人,这后脚女儿就丢了,你们究竟还管不管我们这些百姓了。”
她这一说,伤心劲儿又涌了上来,音量也跟着变大。
“一定是月临生!”
妇人声音忽然尖了起来,“他一直在月家做事,前几天却突然说想要离开月家,谁知转眼人就没了,一定是他知道了什么,所以月临生杀人灭口。”
月临生在丰都的实力逐渐扩大,但是在百姓心中,他并不算是个好人,顶多就是个面向温和的。
但此时这一句话,忽然就点醒了围观的人群。
“对啊,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死了呢,这其中定有蹊跷。”
“就是,你们官府别躲着不见人啊,孩子都丢了,能不能去找一下孩子啊。”
妇人见有人为她说话,连忙出声,“肯定是月临生,我可怜的女儿啊,她才两岁。”
“你爹前脚刚走,就有人想要害我们母女,求求你们了,帮我找找女儿吧。”
她哭声越来越大,让围观的人听得也是一阵痛心。
可即便如此,衙门依然没有人出来,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衙门不作为,那我们就去月家。”
“说的不错。”
众人一听,点头认同。
既然此路不通,那他们就直接去月家。
这一决定,一行人浩浩荡荡带着妇人前往月家。
月府。
月临生满脸苦涩地坐在椅子上,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家主,这件事情还需要您来定夺。”月盛急匆匆进来。
他下意识抬头,整张脸变得更黑了。
月临生颤抖着手指着他怀中的小女孩,压低声音道:“你把张大林的孩子抱回来干吗?”
月盛一愣,困惑道:“不是您说,这件事情一定要尽快解决吗?”
“事情现在闹的很大,整个城中的人都知道我们钱庄出了命案,我已经跟知府大人说了,暂时不出面,只要稳定住张氏,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他还以为是月临生不清楚,又说了一大通。
“张大林的尸体没处理干净?”
月临生总算搞清楚了,他刚刚从结界中逃脱,这才刚坐下喘口气,就被月盛来了个暴击。
分明去钱庄的时候,只是说百姓闹事而已。
尸体被发现也就算了,还把这么大个孩子给抱了过来。
他眼前一黑,依靠着身旁的桌子,这才没有晕过去。
但下一刻,一个家丁就从门外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家主——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一群人——”
“什么人?”他已经很虚弱了。
家丁喘上来气,扬声道:“他们说让家主把张大林的孩子交出去,还说家主要杀人偿命。”
“可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