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门后院。
“你确定她能帮你破除封印?”那人说着,略微嫌弃的视线移到了不远处的树下。
只见一个黄衣女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吊床上,嘴角挂着笑睡得香甜。
夕元抿了口手中的茶,平静地看着他,“年纪是小了些,做事情也不太靠谱,但确实除了她无人能办成。”
接着,他话锋忽而一转,“洛息,你这几日当真未收到本座的书信?”
眼前之人正是水月门的洛息长老,可他还有另一重身份,那便是妖兽一族的左护法。
夕元倒是没想到二人再次相遇竟然会是这般。
自他被封印之后,虽然神魂自由,但是却始终无法联系到他们,而且自己的气息也跟着消散了,他彻底成了一个无人认识的游魂。
近段时间在月冬冬身边待得久了,灵力恢复了不少,再加上那日被认出,他就开始着手联系几人。
但这么久以来,除了青玄,毫无进展,他发出去的信件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
没想到今日竟然误打误撞见到了洛息。
洛息面露难色,“确实未见。”
良久,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注视夕元的眸光一冷,“兽族的信件极为保密,而且经过你手的东西,断然不会石沉大海,除非有人故意拦下。”
“你的意思是他们?”
夕元话音刚落地,身后便传来一声斥喝。
“哪个不长眼睛的。”
月冬冬本还在睡梦中,只觉得脸上忽然痒了起来,这脾气瞬间就冲了上来。
她睁开眼,就看到一条很长的尾巴在自己脸上呼来呼去。
“你真的是欠揍啊。”月冬冬黑着脸。
她抓住乱动的尾巴,把那东西从树上扯了下来,定眼一瞧,这才看出是个圆头圆脑的小猴子。
它挣扎了两下,头就耸拉了下去,看起来乖顺不少。
可即便如此,月冬冬仍是记着仇,“现在知道委屈了,呼的脸有多疼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她对着小猴子疯狂输出,直到心里逐渐舒坦这才松手让它离开。
这时,月冬冬猛然想起,自己好像是被人搞晕的。
“夕元?”她喊了一声,可四周并不见夕元的身影。
月冬冬神色紧张起来,该不会出事了吧,她急忙起身寻找,但还未出去就被一股结界给弹了回来。
“怎么还带封印的。”
她面露不满,伸手一摸,果然是封印将她隔绝在了里面。
月冬冬趴在封印上冲外面喊了一声:“喂,你是长得有多丑啊,还是做了什么坏事,这么见不得人?”
她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极其清楚那人就在外面。
洛息收回目光,脸色跟吃了土一样,“铭牌之事,我还需要她亲自帮我取一样东西。”
夕元扶额默认。
“究竟有没有人啊,再不来我就被憋死了。”月冬冬没想到那人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这都嚎了半天了,真的连个人影都不见。
她敲了敲耳垂,正想把海兽放出来破除结界之时,身前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你若真的能憋死,倒成了这第一人。”洛息嗤笑道。
月冬冬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你是谁?夕元呢,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洛息移了移身子,她跟着看去,夕元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
月冬冬眉头一皱,闻到了一股很不对劲的气息,她小跑至夕元身边,狐疑地盯着他。
“你俩认识。”她肯定道。
夕元脾气那么不好,竟然能与这个人和平相处,直觉告诉她,两人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他没说话,反而是洛息转过身来,“铭牌你不想要了?”
月冬冬猛地回头,满眼震惊地打量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有余,吃了什么驻颜丹啊?”
水月门不仅是人最少的,也是存在时间最长的一个,她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丹药,药效竟然如此神奇。
洛息愣了愣,这是重点吗?
他轻咳一声,“雪山之上有一株名为铃月草的药材,你帮我取回来,铭牌自会给你。”
月冬冬二话不说直接应了下来,“没问题。”
“但是他不能去。”洛息指了指夕元,“这件事情必须你亲自完成。”
这不纯纯找茬吗,她看洛息的目光逐渐不友善起来,可迫于压力,最终还是答应了。
毕竟这铭牌在他手上,提什么要求都不过分。
洛息又嘱咐道:“铃月生长在雪山最深处,是个有灵智的,极其敏感,只要察觉到有人在,就会立刻变换位置。”
“好,我知道了。”月冬冬早就猜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所以听到这些话,她很是冷静。
话落,她深深望了夕元一眼,闪身离开了水月门。
“放心,赤金乌虽身含异火,但本就是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