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的仪容整理师反而是最低的,只有百分之二十。
这个殡仪馆,可以说是全员恶人了。
此刻林舒月的神情就已经不太好了,殡仪馆跟死人打交道,死人能做什么?一时间,她的脑海里多出了很多东西来。
林舒月跟何玉玲道:“玉玲姐,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殡仪馆好像有点问题啊!”
何玉玲作为专业的警察,在走访完周围的群众以后,内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是有点不对劲儿,面对冉康顺的死,他们太过于平静了。那个馆长、那个仪容整理师跟刚刚来的龙经义对死者的反应都太平淡了。”
“或许你不知道,在我们来之后,那个馆长过来,看到已经报警,他背地里,瞪了那个仪容整理师好几眼。”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老板,对待无故死在单位的员工时该有的态度。他甚至都没有去看过死者一眼。
丰达报警合乎一个正常人看到一个忽然死掉的人时的反应,但这位馆长可不一样,这一对婆媳倒是哭得惨,可也就是过去看了一眼,最后来的这个龙经义就更是了,看都没看。
这也是派出所所长顺水推舟,利用“闹鬼”一事给刑侦队打电话的原因。
警笛声传来,刑警队重案组的杭嘉白等人下了车,赵友城等人看到林舒月,朝她挥了挥手,然后跟穿着白大褂,提着行李的人往里面走。】
又见到来这么多的警察,这下子围观的群众们又开始讨论起来了,何玉玲也不跟林舒月闲聊了,她跟在刑警们的后面进去了。
她一走,刚刚跟林舒月聊天的妇女就凑过来了。
“靓女,你认识这个警察啊?”
林舒月大大方方的点头:“是啊,刚刚那个是我姐。”
妇女并不知道刑警跟普通警察的区别,她听林舒月这么一说,立马就觉得林舒月有一个当警察的姐姐,认识她的同事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妇女手里还拿着两个芒果,她分了一个给林舒月,林舒月不要都不行:“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带头的男的,长得真靓仔哦。”
带头的男的就是杭嘉白了,林舒月笑眯眯的附和:“是,我也觉得他最靓仔。阿姨,你家就住在这附近啊?”
阿姨用手指了指:“看到那棵芒果树没有,那里就是我家。”
林舒月望过去,她家所在的地方,跟殡仪馆是一排,她家是二层小楼,站在她家的二楼跟楼顶很轻易地就看到了殡仪馆的全貌。一棵芒果树就长在她家的后院里,硕果累累都长出外面来了。
林舒月多看了两眼,道:“那阿姨你有没有看到晚上殡仪馆的人出门啊?”
说起这个阿姨就一脸的嫌弃:“那是村里分给我家的宅基地,我家盖房子在那边五年了,这五年来,隔几天,这个殡仪馆的人就要半夜出门一趟,别的不说,那车子呜呜响,真的是烦死了。”
阿姨已经快五十岁了,晚上本来就睡得不好,一到殡仪馆晚上出车的时候,那就更加睡不好了,她们也找殡仪馆抗议了,但有什么办法,人家要晚上去接人,谁能拿他们怎么办?难不成要跟那些要火化的死人说你们死的时间不对,回去重新死?
“那很打扰人睡觉哦。”林舒月的这句话,瞬间就点燃了阿姨的谈兴,她那小嘴叭叭的,很快就把平日看到的殡仪馆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说完了,她又说:“这殡仪馆的人有钱哦,不说死的那个了,就刚刚进去这个和那个给死人化妆的,一个月都拿好多钱哦,家家户户都买地盖房子哦。”
在华夏自古以来的观念中,做死人生意的,是要比做活人生意的要有钱的。这份钱挣得也辛苦,因此阿姨在说起殡仪馆的人挣钱的时候,并不羡慕。她觉得那钱是人家应该挣的。
林舒月挑眉。殡仪馆的工资是不低,工作几年,家家户户都买地盖房子也是可能的,因为几年前的鹏城,房的价格并不那么高。但林舒月的目光却落在了死者冉康顺的老婆身上。
也许这个时候的人对名牌没有什么概念,但这四十多岁的老娘们儿手上拿着的包包,穿着的衣服,全都是名牌,什么香奈儿、古驰的,全身上下加上那个坡跟的高跟鞋在内,这一身没有个三五千的,可下不来。
刚刚林舒月还看到她拿手机出来看了,那可是水果手机。水果手机在后世都是个价格很高的大牌子,更别说现在了,林舒月还记得水果手机风靡流行的那年,可是被称作肾机的。意思就是有人为了想买一个水果手机,去把肾割掉了。
由此就可以知道这个水果手机有多贵了。并且国内很少见,没有个一两万的,这个手机可拿不下来!
冉康顺她老娘也是如此,一身衣服看着花色普普通通款式普普通通,但那绿底红花的衣裳,用的可是丝绸,上面的红花还都是绣上去的,栩栩如生的,跟印上去的那些有着本质的区别。
林舒月等边上的阿姨吐槽告一段落了,还很贴心的把手伸进口袋里,从系统背包中,抓出一把瓜子来。这瓜子还是那天在daiyun院外的商店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