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之所以各国派遣我等前来,应该是想要争取符篆的所有权。”吴返旧看着左挽瑛,继续说道:“谁拥有所有权,谁就可以先行研究,对于镇守妖域关的将士,可以说是多了一条命。”
“你怎么看?”越澜看着对此事一言不发的左挽瑛,询问道:“你们皇后竟然将这等秘境拿出来吸引我等前来,存了什么心思?”
左挽瑛抿唇一笑,说道:“人家明显是拿你们探路,不然有好事人家不自己干,让你们来分什么蛋糕?”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至于谁是黄雀,谁又能说得准呢?”
左挽瑛说到此,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又不是想不明白。
越澜看着几人一脸沉思,爽朗地笑道:“你们莫不是怕了吧?还真的是修为越高,胆量越小。你们要是不去,我可就自个去了,到时候可别眼红我。”
“少废话,我们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赵温仁翻了个白眼,也不管越澜到底是不是激将法?反正迟早都得去一趟,不然要是有妖族听到了风声,趁机夺走符篆,这于人族可是灭顶之灾。
“既来之,则安之。”左挽瑛看着几人发呆,反正她是怎么都会去一趟,难得这副身体元力充沛,道法修行强得离谱。这不去一趟,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得来这里一趟。
“皇后娘娘有请各位到赏花院一叙!”
不远处来了一位年纪稍大的宫女,并没有靠近几人,反而站在稍微远的地方行礼。
“有劳姑娘回话,我等这就过去。”阳奕朝着宫女微微点头,他们确实出来得久了些,身为客人把主人家晾在一边确实失了礼仪。
左挽瑛随即起身,她起身给自己画了个清洁符,也顺便走到了众人的身后。
她看着封国的道廉,不知道为何?她隐约间觉得这人极其的熟悉,一股没来由的熟悉感,让她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和原主有关系还是她?
她一直暗中观察着道廉,发现他除了和阳奕等人一起过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始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是离奇?
左挽瑛思考了半天,没想出什么所以然。索性便将这件事放在心底,整理好自己的状态,好好面对一下皇后娘娘的“鸿门宴”。
道廉不经意间抬头看见左挽瑛与他擦肩而过,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金光,随后又低头沉思着。
.......
“贵客来了吗?”
赏花院高处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眯着眼睛对着身边立着的太监说道。
“人家啊,和咱们的小六可是亲密无间啊,这不,听着声响就赶紧寻了过去。”主位略下的一个案桌前,同样坐着一位身着锦衣的美妇,体态妖娆,无聊地绕着手里的步摇。
“雪华慎言,小六正值芳华,女儿家的名声是最要紧的事情,切不可随意开玩笑。”高位的女子板着一张脸,轻声呵斥道。
“是是是,皇后娘娘说得对。”另一美妇随即附和道,脸上却没有一丝丝的惶恐。
“你啊”皇后看着贵妃一脸的不在意,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太监高声喊道。
“黎国医学院阳奕院长到!!”
“倪国书院的赵温仁先生到!!”
“玄国越澜三殿下到!!!”
“聂国吴返旧先生到!!”
“封国的道廉阁下到!!”
左挽瑛趁着院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几个大帅哥身上,连忙快走几步,来到自己的座位处,一屁股坐了下来,与在座的大家闺秀一般,眼中略带几分好奇地打量着贵客,甚至还悄悄画符,给自己来了一副双颊微红,呼吸微乱的女儿家的羞涩表情。
这一幕,让本就与她极其熟悉的越澜直接眼睛睁大,眼里还透着清澈的愚蠢,啊这,你搞啥嘞?
左挽瑛当然看到越澜一副见鬼的表情,直接抬手在自己的脖颈下一横,表示:再看,眼睛挖掉!
越澜想都不想,从袖口里面掏出了一个泛着光泽的木头,细细的木屑从指尖掉落,不多会,木头上隐隐约约能看出来人形。
左挽瑛看着越澜的小动作,眉头一挑,觉得准没有好事,虽说她和越澜从见面到现在不到一个时辰,但是好像认识二十年一样,只需要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思。
就譬如,这厮肯定是想雕刻出她的神态,好在一个猝不及防的时间点让她社死。
小样!我岂能让你如愿???
左挽瑛正准备画个符好好让越澜得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般调侃她。
她就看见阳奕这个老好人,直接手一伸,就从越澜手里面强行将人形的木头捏碎,眼里还有着几分老父亲般的慈爱。
没错,真的是老父亲的慈爱!!!
这一刻,左挽瑛和越澜都惊呆了,她俩齐齐的瞪着阳奕,想知道这个表情是一个什么意思?大家都是同龄人,有的人童心未泯,有的人就已经给别人当爹了???
阳奕只觉得两道赤裸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