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说话这么大声?下面的人竟然没有觉察到我们这对...”左挽瑛看着陈老爷还在一连叹息地看着祖传宝刀,三个小兄弟也是一脸敬佩。
“我们这对什么?”安渝看着左挽瑛,不怀好意的问道。
既然你真诚地询问,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槽不吐不快。
左挽瑛不发出声音,说出了不同于这个世界的话。
Gay
她死死盯着安渝,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
毫不意外地看见安渝的瞳孔一缩,他的眼睛中带着隐藏很好的不可思议。
果然,赌对了。
左挽瑛微微低下了头,握住飞镖的手紧了三分。她有意试探安渝对她的态度,世子殿下毒发前说过有人会来救他们,她就已经做好了被人识别身份的准备。
她不是世子殿下,扮演不了赵惟泽的气度和谈吐。只要不眼瞎肯定能发觉世子殿下身上的不对,更何况她这蹩脚的解释。
天境院是什么样的存在?她不知道。但是能威慑妖族不敢入侵,实力定然不可小觑。安渝在第一时间没有将她制止住,去请大能将她驱逐出这具身体。
其中的心思,她还怎么能不明白?
她思来想去,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可图谋?想了一路都没有想明白,所以放任安渝一路跟着她。刚才无故进入幻境,见证了宝刀的昔日主人陈将军英勇就义,她才明白,原来他们要的是能看懂蓝星文字的人。
那么她,来到此处是不是也非巧合?
细想,她刚进入赵惟泽的身体,明明对方能听到她的声音,没有出言试探她的身份,反而还在安慰她。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理喻?不是她阴谋论,认为世间没有一个好人。换位思考,要是她在蓝星正在帮死者穿戴寿衣的时候,有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她能做到温柔以对吗?
想屁呢?要是她遇到鬼上身,估计直接就近找个寺庙,来个三跪九叩,虔诚拜佛,让佛祖上去刚。
所以说啊!
左挽瑛看着安渝略微不自然的脸,笑了笑。她就知道除了挚爱亲朋没有什么人能掏心掏肺地对待别人。
她感觉手心微微发烫,正是她在幻境里面带出来的令牌,一想到离开的时候看到了飞天的容貌,背后渗出了冷汗,只觉得浑身冰冷。
那张脸...她永远也忘不了。
“所以...你想杀我灭口?”安渝不是没有发现对方眼里的杀气,反而轻笑道。
“杀人犯法啊,何况我还顶着这么招摇的一张脸。”左挽瑛轻笑着说道,“不如大家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们想要什么?”
安渝看着左挽瑛许久,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房中的那把刀。
左挽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着和幻境中一模一样的刀,刀身上面还有极浅色的字体。
“上面的文字你可认识?”
左挽瑛听着安渝轻声地询问,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上面这刻着的是文字,而不是线条的随意组合?”
“你不用试探我。这是百年前景国女帝成圣之后在天境院自创的文字,每个字体都蕴含着无法想象的力量。有夫子研究过,不同的文字组合在一起,会发挥出远超过单个字体的力量。”安渝说道。
“你又怎么能通过我刚才的发音,便断定我说的就是女帝自创的文字呢?”左挽瑛也没有上当,她刚才说的确实也是蓝星的语言之一,可与刀上面的字体可不是一个语种。
难道女帝陛下连漂亮国的文字都复制过来了吗?还说是自创,属实有些不要脸了。
她看着刀上面刻的诗句“托身白刃里,杀妖红尘中。”不由得心里暗骂道:又是个不要脸的文抄公,穿越就穿越,拽什么诗句?诗仙估计都没想到有瓜娃子到了异界还不要脸地抄他的诗词。
淦!还改词。
安渝的记忆突然间回到了三个月之前,那个时候他突然间收到了一封信,字体陌生,就连传送信件的都是机械信鸽,查不到是谁寄来的信件。
女帝陵寝即将打开
短短的八个字,让他心里大惊,女帝的传奇一生,修行之人谁不知晓。尤其是自创的文字,至今都没有夫子大儒破译,其中蕴含的力量是否来自天外也尚未可知。
他站在窗边,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出山。看看散布消息的人意欲何为?
于是他在经过开了一家小客栈,与多年没有交流的赵惟泽交流交流感情,顺便也互通情报。
半个月之前,戍守边境的赵惟泽失去了踪迹,他在边防军队中安插的探子发回信息,得知赵惟泽在景庆两国交界的一处悬崖不慎跌落,至今下落不明。
他嗤之以鼻,只觉得荒唐。这厮...不慎跌落,还不如说悬崖底下有绝世珍宝,他趁机下去寻宝。
再等到赵惟泽的回信,就是一周前。
直到他看到赵惟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具身躯进入了陌生的魂魄。就算是打死赵惟泽,都不可能听到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