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正想和盘托出自己有空间的事,但耳朵里开始飘来韩多米大声的呼叫,“老夏,嫂子,哪儿呢?老夏……”,轮番的喊着,很清晰,感觉他人就在附近。
唉,这不是能讲的时候。
余穗干脆摇了摇头,把口袋里剩的一些蒙汗药粉给夏凛生看了看:
“我只能跟你说实话,刚才看见那个人要伤你,我用了这个药。因为我一个人从老家来这里,怕有人欺负我,我就跟一个江湖郎中弄了这个药粉,一撒,人就晕了。但是风大,刚才那个人晕倒的时候,你也吸到一点晕倒了。
这时候,我就听见底下有人喊了一声,我觉得很奇怪,怎么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呢?我就找啊找的,找到了这个地洞,我担心下面的人会伤害我,我拉开绳子的时候,先洒了点药下去,然后这个人就这样了。”
余穗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
夏凛生从余穗拿着的口袋里蘸了一点点药粉,放在鼻尖闻了闻。
一股味道闻着让人眩晕,还连连打起喷嚏来。
余穗连忙把口袋扎紧:“小心,闻太多就晕倒了,这种药肯定不能让人知道的,我只是防身的,你可千万别跟人说。”
夏凛生神情凝重地看了看余穗,嘴张了张,似乎想问什么的,但最终只是说:“我先把人绑了,你想办法把这人弄醒咱们再说。”
余穗就爬到地面去,把刚才那个加仑桶拎下来,正要往黄毛间谍身上倒,夏凛生挡了一下:“等等,这是什么?”
余穗:“我猜大概是水。”
夏凛生开了盖子闻了闻:“不是,是煤油。你用这个把我弄醒的?”
“哪儿能呢,你的是水。另外那个坏蛋才用这个。”
“……”夏凛生原本严肃极了的脸忍不住笑了一下,还抬手摸摸了余穗的头:“古灵精怪!还知道疼老公,不错,但煤油先不倒了,我们边防连还缺呢,咱用别的。”
夫妻俩在地窖里重新找,但实在是没啥水了,韩多米的喊声却越来越近,夏凛生拿起旁边一个夜壶就倒在这人的头上。
黄毛间谍大声咳嗽起来,余穗紧紧捏住鼻子:“夏凛生你……真是的!臭死了!”
夏凛生却对着她竖手指:“嘘!韩多米马上能找到,千万别让他知道你身上有那种药粉,也不能让她知道你参与了,这是违反纪律的。”
原来这样。
余穗识相的不再提。
黄毛也已经被夏凛生困住,但嘴巴没有塞住,正叽里咕噜地骂人。
夏凛生卷了地窖里床上的单子把他一顿猛擦,顺带用床单堵住了他的嘴,这才让余穗上去通知韩多米下来,还特别嘱咐:“记住了,你发现有人以后,一直躲在草丛里,吓得不敢动,所以去找这些间谍的全部是我,上面的人是我砸的,这人也是我绑的,你没有下来过这个地窖,里面有什么你全部不知道,绝对不能提你看见发报机器。明白吗?”
余穗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些,眨巴眨巴眼睛问:“要是我说了里面有什么会怎样?”
“等着盘查。”
“呃……明白了。”
盘查可不会那么简单,说不定查上几轮。
还是不要了。
余穗乖乖地上去。
附近的草太高,看不见韩多米的身影,只听着韩多米的喊声比刚才远了些,但越发急起来,都喊劈叉了。
想来这人找不到余穗和夏凛生,也是慌的。
余穗特意走远一些才喊他:“韩多米,我们在这儿,这儿。”
找了这么久总算有了回应,韩多米循着声音马上回来,却还得站到高处才找得到余穗的身影,可见那草有多长。
韩多米马上奔过来,对着余穗气哼哼的:“你们怎么回事!打猎吗?我刚才听见了枪声,是谁的枪?夏凛生身上还有配枪?”
余穗神秘兮兮的往地窖方向一指:
“不是。夏凛生在那边发现了可疑的人,他叫我躲在这里,我就躲在这里,我也听见了枪声,太可怕了,但是我一时间也不敢出声啊,后来夏凛生好像抓住了什么人,才让我来喊你的。”
韩多米吓了一跳:“啊?这里头有人?”
“是的。走吧,我们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韩多米战战兢兢地跟着余穗往里走。
他一向只在后勤上,疏于操练,讲真,要遇上事了,他大概也就比普通老百姓稍微强那么一丁点。
所以当韩多米看见地上躺着的高大男人,他惊讶极了:“这人是住这里的?奇怪,这一带都没人住了呀!”
等看见还有个地窖,他的嘴巴都张大了,脚步往后退:“这什么情况?”
夏凛生在地窖下面喊他:“下来搬东西。”
韩多米这才敢靠近:“老夏我听见枪声,你没事吧?”
“没事。枪我收缴了,你快下来。”
韩多米下了地窖,一会儿把黄毛间谍搬了上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