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丁莉莉再次站了起来,满脸的惊慌失措。
余穗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但是,这种事能提醒她就尽道义了,不能牵扯到自己,余穗便依然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丁莉莉,你怎么回事嘛?”
丁莉莉没回答,一下子走到她身后去查看。
可是,录音机早就已经移到空间去了,这时候,只怕都卖掉了也说不定,所以,余穗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丁莉莉喃喃的:“好像声音是你这里……咦,没有啥喇叭呀……怎么回事呢?你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
余穗无辜脸,还站起来拍拍衣服:“藏东西?藏什么东西?丁莉莉你怎么了呢,是要找什么呢?”
丁莉莉摇头:“不是,那个,余穗,你真的听不到什么奇怪的说话声吗?”
“奇怪的说话声?多奇怪?你不要吓我哦。”
“我……”丁莉莉欲言又止的好一阵,最终决定还是说出来:“我刚才听见管伟青也说话,然后还有管长青骂他,好大声啊!你真的没听见?”
余穗抬手去摸丁莉莉额头:“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丁莉莉急了:“不是,我真的听见了,你听不见吗?”
余穗还要引导他,便好脾气地微笑:“丁莉莉,我被你说得都有点怕了,夏凛生倒是跟我说过,他说这个房子里有时候会有奇怪的说话声,但我一次都没有听到过,你竟然还能听到管长青骂人?那,她骂的是什么呢?”
“骂……”丁莉莉迟疑起来:“骂一些有的没的,不是很要紧的话。”
“不是很要紧……那你怎么好像听到了什么秘密似的呀?”
“我,我……”丁莉莉脸红一阵白一阵,不自在极了。
“说说嘛,好奇怪啊,我怎么听不见,是不是我耳朵坏掉了?还是说,有什么神仙在暗地里帮你,告诉了你机密事件?哈哈哈,说说嘛?”
余穗装得特别的好奇,拽住丁莉莉不放。
丁莉莉在她摇晃了三分钟以后,终于说了几个字:“哎,余穗,你,你知道什么叫二尾子吗?”
余穗简直松了一口大气。
哎呀这个傻丫头,终于听到了这几个字啊,总算没有浪费我一片苦心。
“二尾子……我是南方人,不太懂,这是啥,吃的?好吃吗?”
丁莉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是。是说人的。”
余穗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人?二尾子……哦,我懂了!是不是说人傻呀?”
“不是,是说人……咳咳,算了,余穗,不是啥好话,你别学了,哎呀,我出来好久了,我要走了。”丁莉莉好像忽然着急了起来,迅速地拿炕上的大衣披身上。
余穗不敢留她,能让她意识到有问题已经是极致了,但还是要保护自己的:“你看你,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吊我胃口,那我可要去问别人的,什么叫二尾子。”
丁莉莉脸色发白:“不不!余穗,不要去问,你什么也不要问。”
这种反应才正常。
至少,这让余穗知道,丁莉莉是懂其中利害关系的。
那就达到目的了。
余穗:“那好吧,本来我还想跟夏凛生说一下,你到我们这儿听见有人说话的事,那,这个我也不说?”
“不说。这种事,咱不适合说。啥也不说。”
“你也不会说?别到时候你去跟别人说到我这儿听见了什么,那要是人家问我,我说什么呀?”
“不,我也一定不说。”
“这……行吧,那我也一定不说。”
余穗从善如流地送走了丁莉莉。
看着丁莉莉跑着离开,余穗呼出一口大气。
得了,她尽到道义了。
既然丁莉莉本身懂二尾子这个说法,那她肯定会再去问清楚的。
余穗是从自己的角度这么想的,反正要是她遇到这种事,肯定会把事情追查清楚。
结婚哎,又不是过家家,对吧,怎么能不去问清楚呢?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人和人不一样,就算碰到一样的事情,处理起来也会完全不一样,所以,人生的结局才会不一样。
第二天余穗正常去上班。
花生糖和饭茨糕的销量很不错,厂里的工人对余穗也很尊重友好,下了班都还能在门口说几句话才走的那种友好,等余穗骑着自行车回到家属大院,在车棚停车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小赵。
小赵看见拉下围巾的余穗,主动打招呼:“嫂子好。”
在余穗眼里,这些年轻的兵士长得都差不多,只见过一次的人,余穗一时都没认出来,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你好。”
小赵看着她神情,笑:“嫂子不记得我啦?我是小赵,贾营长那边的通讯员。”
余穗这才完全记起来:“对对,小赵,哈哈哈,真不好意思,你今天穿了大衣,我没认出来。”
“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