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长青燕子嫂几个正在这边吵吵呢,后方有人声音更大的涌过来:“这里,在这里,快来看!”
“真的吗,里面真的有人?”
“说是站了两个小时了。”
“是啊,说是打赌,我在前面楼里站岗看见的,确实是快两个小时了。”
“对对,食堂的人也是说打赌,要是能站住两个小时不动,另一个也要站一个小时。”
“哎,说这么浑身弄了雪,是要证明她真的没动,比我们还严格。看,脸上都盖住雪了呢!”
“有意思有意思,里面是哪位嫂子?这么勇猛?”
来的是住在附近宿舍的战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这边的事,竟然惊动了整个团部宿舍,好多人都过来看。
管长青脸都涨红了。
这事儿闹大了,这么多人来看来知道打赌的事,她可怎么收场啊?
躲在冰壳子里嗦奶茶的余穗:“……”麻烦了,看起来我又要有粉丝了!
人一多,如果余穗站满两小时,再要耍赖就不容易了,管长青看着眼前的情景,彻底急了,眼看想要推倒余穗都不行,有燕子嫂看着,她才软了声音给自己找台阶下:
“好了,余穗,停止吧,都有战士们来看了,咱们毕竟都是军属,这事儿闹大了不好,就这样吧,行不行?出来,行不行?”
余穗一时没出声。
懒得理管长青。
倒是燕子嫂一看情况不对,也担心事情闹太大影响不好,变着法子地劝说余穗:“啧!余穗,好多人啊,这弄下去,长青同志是肯定要站一小时的。我不担心你,我现在担心长青同志要是冻死了,会不会让我们两个赔?”
余穗听得好笑。
她拿起空间里临时买的计时器看了一下,哟嚯,还有三分钟了,她这才把空间清理了一样,然后让意念集中在冰壳子的人形位置,准确的把自己整个身体嵌入外进去。
一进入冰壳子,就觉得真冷啊!
冻了两个小时了,手碰到外头的冰雪,都能黏住。
幸亏她有空间护体,不然,三分钟都是难熬的。
管长青那样的,站不了一小时,真站满一小时,那得冻成冰溜子。
余穗开了腔:“嫂子,叫咱们赔的话,赔不起呀,是不是?”
燕子嫂听见她声音跟之前一样,彻底相信她完全没事的,便笑着应和:“可不是,赔不起。”
余穗:“那你问问,管嫂子还要打赌吗?”
哪里需要问,此时的管长青正凑在一旁认真地听呢,此后不禁自己作答:“不打赌了,余穗,本来就是家属姐妹们闹着完,真没必要这么认真,咱结束吧,马上结束,啊?”
余穗:“那你们看看,还有几分钟了。”
一直好奇观察着的丁莉莉抬腕看表:“还有一分钟。”
余穗:“得了,那大家走开一点,我要动了,小心雪块崩出来溅到大家眼睛。”
这话一说,像是再次提醒周围的人,这些时间,她真的没有动过。
大家都觉得又好玩又神奇,眼里也都是佩服的敬意。
很快,余穗大力一抬腿,覆盖身体的雪块真的往外飞溅。
余穗再抬手,上半身的雪也纷纷掉落。
最后,她大力一拉盖住头脸的手帕:“好啦,既然不打赌,我这一小时五十九分的站岗就也不算输,管嫂子,对不对?”
但是,就站在一旁的管长青没有回答,看着余穗的眼神竟然有些呆。
因为,随着雪块的落下,余穗的脸乍然露出来的时候,真的有一种让人震撼的视觉冲击。
刚才是一片雪白,这会儿,出来的人唇红齿白,黛眉粉腮,睫毛弯翘,鼻尖挺直,她还抖落抖落一头青丝,那转头时的一笑,越发感觉她整个面容像画出来似的漂亮。
太让人惊讶了。
冻了两个小时,不应该是脸都冻坏了,嘴唇发紫吗?
她这是怎么弄的?
怎么反而比没有罚站的时候显得更加漂亮了呢?
不单单是管长青惊讶,周围的人都惊讶。
燕子嫂把余穗从头到脚打量一边,说:“你,你真的还是刚才那个余穗吗?我怎么觉得你……你不一样了?”
余穗笑着挽住她手臂:“燕子嫂,我哪里不一样?我这不还是我嘛,说了我没事的,没骗你吧。”
丁莉莉忍不住地过来要摸一摸:“哎,奇怪了,余穗,你的脸……怎么,怎么,那么好看……”
余穗挥开她的手:“你干什么?人冻两个小时不都这样吗,有啥大惊小怪的?”
丁莉莉看着自己的手,陷入沉思:冻两个小时是这样的?那,要不我试试?
这么想的不是一个人,管长青都心动得不行不行的,还想着,怪不得本来罚她一个小时的,她要两个小时,原来结果是这样的啊?那我行吗?
女人,有哪个不爱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