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万花公主制止了梅克寒,说道:“既是如此,我们走!”
说完,程圆圆便转身欲走。没想到她迎面又望见穿着便装的耶武状元缓缓走来,但她丝毫未吭,带人和他擦肩而过——
“三猫”耶无害转首望着万花公主略带怒气之色下楼而去的侧影,不禁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哟——这不是耶大官人吗?”只见欧阳红艳嬉笑颜开地走向前来招呼道,“快请入座!” “滋溜”一只左蓝右黄眼睛的白色波斯猫灵光出现,正是以往耶家庄园“飞龙客栈”中大黄猫、白色波斯猫、“黑白猫”当中的那只美丽波斯猫。“滋溜——”钻进这位欧阳红艳的体魄,但她却浑然无知觉。
“三猫”耶无害看到欧阳红艳一副不庄重的姿态,压根地感到恶心。但是,欧阳红艳却毫不在乎,一边口出香声、春风满面地向他靠拢,一边伸手去拉耶无害的衣袖。
这一时之间,耶无害只觉欧阳红艳的香粉扑鼻而入,令他感觉一阵冷惊。然而,异常明智冷静的他,决然不会让这种红尘女人亵渎他圣洁的身躯和衣襟。
于是,耶无害只是出于友好地向她点头微笑了一下,便直向杜春生和任玉龙的酒桌走去。
“哦!……耶状元请坐,请坐!”“游龙戏凤”寒喧着招呼耶无害坐了下来。
这时,欧阳红艳又走上前来说道:“三位大人!要不要几位姑娘陪酒呀?”
“不必!”耶无害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和他俩有些正事要谈,不可打扰。”
“呦——今个,耶公子怎么这么正经?”欧阳红艳依旧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令人好不心烦!
“好!”只见杜春生也很认真地说道,“既是耶状元找我们有正事,就请老板娘暂且回避。”
“好说!好说!你们聊吧!不打扰你们了。”说着,欧阳红艳便扭着腰姿去招呼别的来客。
“承蒙耶状元看得起我们,愿与我们同桌絮谈。但不知你有何事?”杜春生向耶无害客气地问道。
耶无害不忍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杜春生,说道:“杜大哥何必如此客气?同在一片蓝天下,有缘相逢便是朋友,不分高低、贵贱,甚至是大小。”
“耶状元所言甚是!不愧为一位秀才武状元!我从心里佩服于你。只是我看你位正人君子,为何出入这红尘之地,又为何愿与我们同桌共酒,你不觉得这会使你沾染酒色而有碍于你的士人形象么?”杜春生还是向耶无害直面相问。
“哈哈哈……”耶无害不禁放声大笑,道:“我岂会计较这些?更何况,我今日就是为此而来。”
“噢?!……此话怎讲?”任玉龙忍不住问道。
于是,耶无害便坦诚说道:“我只是想来奉劝两位,要安分守己,忠孝家庭,多行人间正义,莫要在花街酒楼里虚度光阴。要知道,在外沾花惹草、行淫嫖娼,不仅伤风败俗,坏人家庭,更甚的是损伤自己。常言道:淫人妻女,妻女被淫。祸福善恶到头终有报,还是多多积善扬德,即使是转阳还阴,也不会受到地狱之刑也。”
“哈哈哈……”杜春生不忍大笑道,“原来你和公主来的目的一样!是不是她暗派你来的?”
“什么暗派,明派?还不是一样?”耶无害并未正面回答。
“耶老弟!”只见任玉龙也忍不住笑道,“听你这番慷慨之辞,确实太幼稚、太可笑。这些想法很天真,不现实。你想想,这世上会有几个好男人,又会有几个好女人?当然,耶老弟可以除外。就是他当朝天子,也不是妻妾成群、花天酒地么?更何况,男人吃饱了,喝足了,到哪里去?何不及早行乐,缘何苦闷自己与自己过不去?而且男女寻欢作乐,乃是两情相愿,无师自通,谁管得了他们?历朝历代都少不了男女偷欢之事,不是你一片激情能压制得了的。”
“任兄此言差矣!”耶无害据理反驳道,“无论何时何地,总少不了仁义厚道的志士仁人。好男人,好女人,天下间举不胜举。我的激情是有些天真、幼稚,可我和别人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如果人人都克制自己不要误入邪魔歪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我想天下间自可太平安然。这些不是人做不到,而是有些人不想、不愿去做,实在是一场憾事。”
“哈哈哈……说来说去,耶老弟还不是一场梦想而已?此时此景,我只知道我要和杜兄及时饮酒赏乐,快澈我心,总不会象你所说的一样是在虚渡光阴吧?”任玉龙向耶无害反问道。
“这倒没有什么不对之处,如果仅此而已,却是可喜可庆;但如果你们借此来寻情别恋,贪图行淫享受,实在是大错特错了。”耶无害向他俩警示着说道。
“耶状元!”杜春生不禁接着说道,“其实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玉龙兄也说的不错。可是你别忘了,天下之大,像我们这样的男人比比皆是,法不责众嘛!凭你一人,你难道能够逐一逐个地整治肃清得了吗?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总不能与我们众人为敌?”
闻听此言,耶无害依旧不厌其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