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耶家全员团聚一餐,虽然皆大欢喜。但这背后,却也有不快之事。
这日午后,耶家大院里里外外的人已在繁忙个不停,康总管也在忙碌地操理着事务。当时,大公子耶东升已从康总管那里得知家中发生的一切令人悲喜难应的事情。所以,大公子也忙和着与众人操办了耶家那五个仆人的丧事。
再说那已酒过三旬的二公子耶金风悠悠地回到内院餐厅,果然见兄弟五个依然坐在觥筹交错的餐桌旁。只见他们一个个醉曛曛地相互搏击着,口中也念念有词地倾吐着一句句激昂慷慨的肺腑之言!然而,此时的耶金风早已明白,他们是为连日来被惨杀的众多武林兄弟和家仆才忧愁成这样。
见此情景,耶金风竟也猛然怒起,冲上酒桌,抓起一壶酒,只听得“咕咚咕咚”几声,他便把剩下的残酒喝得个精光!
随后,只听得“啪吱”一声,酒壶已被攥成碎片!
“哈!哈!哈!”只见耶金风手攥着酒壶残片,一阵狂笑。
“我……我耶金风不报此恨!誓不为人!”
“好!好!大哥有……有种!”
只见瘫坐在一旁醉迷迷的欧阳青风缓缓站起身一挺大姆指,然而,他又“扑通”一声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此时,二公子耶金风怔怔地站了一会儿,他以为这些酒鬼们全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也不由美滋滋地瘫软在座,大梦不醒。
人在家中坐,不知外边事!就在耶金风等人昏睡在餐厅里的时候,在东道镇西南角落的县衙府门前,只见一个凶神恶煞模样的黑脸毛胡大汉,手握三环大刀,耀武扬威地踏入了县衙大院。在他身后,还跟着四名村汉,肩上扛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不知是什么被剥了皮的怪物。
再说那守门的衙役,哪里拦得住这猛闯进来的大汉。早已惊慌失措地回县府后院禀告去了。
时候不大,只见郭都头领着六七名捕快从堂内走了出来。他们下了台阶,便立地站住紧盯着迎面而来的莽汉。
此时,那毛胡大汉已顶面与这群衙役们相对而立。在他身后,那四名村汉正“哼哟!哼哟!”地慢慢跟了上来。
“放下!”只见那毛胡大汉一撇脑袋向身后的人喝道。
再说那后面的四位村汉听了,赶紧把那血肉模糊和怪物从肩上甩在了地上,口里连连“哎哟!哎哟!”地便瘫软在地、大喘不已。
话说此时面南而立的郭都头,早已把面前这位毛胡大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打量个仔仔细细。只见他身穿又脏又破的黑色衣衫,脚踏一双乌色大头破皮靴;脸也是漆黑的面皮,脸圈边缘生着浓密的黑胡子,简直是从上到下全是一个“黑”字!唯有那双眼球转来转去倒还透露出一点儿“白”的色道。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他那模样才愈加令人望而生畏!然而,真正最令人可怕的,却是他手里携着的那口明晃晃的三环大刀,在这烈日盛夏,依然是一股股杀气凌人、令人心惊胆寒!
“来者有何贵干?”郭都头倒背着双手问道。
“让你们县太爷出来!”毛胡大汉叫道。
这时,郭都头瞧着他那蛮横的架式,镇定地说道:“曹知县今日有事外出,有何事就向我说。”
“好!”毛胡大汉答道,“我是特来领取五百赏金的!这就是我杀死的那只恶虎!”
此时,郭都头和众衙役听了,不由为之一惊!然而,郭都头马上轻蔑一眼,喝道:“给我全拿来下!”
顿时,几名捕快闪电般地冲过去便擒住了那四名村汉;另外几名捕快也围住了那毛胡大汉,却迟迟不敢进前。
这一时间情况的突变,把几名村汉吓坏了。他们连连喊叫道:“不关小的事!不关小的事!我们是路过恶虎林去西山庄的,是他逼我们抬来的!我们冤枉啊!”
此时,郭都头看了看那四位村汉,抬手说道:“放了!”
那四位村汉听了,惊喜万分,忙谢过郭都头,慌忙逃窜而去。
且说郭都头看到面前几名捕快胆颤不前的样子,双眉一皱,又喝道:“上!”
这几名捕快又听到了一次命令,便硬着头皮一步步地向毛胡大汉围拢去。
话说那黑脸毛胡大汉直直站立在人群中央,全然不在乎这围拢而来的捕快。只见他嘴角一撇,“哗呤呤”地一声,右手便将三环大刀抬到了半空!仅此一下子,周围那些捕快顿时惊得扭头就跑,生怕被碰到一丝皮肉;否则,必是皮开肉绽、血流一片!
这时,郭都头终于火冒三丈:一气这毛胡大汉太猖狂,二火这群手下太无能。只见他从腰间拔出朴刀,一挥道:“都给我上!抓住这个冒牌货!重重有赏!”
经这么一喊,四周的捕快们又各自转过身来,这才纷纷拔出朴刀,再一次向那毛胡大汉紧逼过来。
此时,那毛胡大汉也好象火了似的,扬着他那把三环大刀,叫嚷道:“好哇!你们不给赏金!还敢抓人!那就休怪我庄某人不客气了!”
黑脸毛胡大汉说完,猛地“呜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