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丝绾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
这天,齐世安刚听完臣子报上来的朝政变故就往许丝绾的房间走去。刚踏进房间就看到她正坐在床边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鼓起来的肚皮,像是在安抚胎儿的情绪。
“怎么,他又踢你了?”齐世安走上前去用胳膊环住许丝绾的身子,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在里面也越来越不老实了,晚上睡也睡不好,白天想补觉也补不成。”许丝绾忍不住抱怨两句。
“依我看,这样爱动,应该是个小皇子,他折腾你折腾得这么厉害,等他出来我就好好教训他。”齐世安装作生气的样子,不过他眼底的心疼还是被许丝绾捕捉到了。
“我只求他平平安安地降世就好,多折腾我几天也是好的。”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看到她这样笑魇如花,齐世安也笑了,房间里一片温馨。
接下来的几天里,齐世安听完臣子的上报之后就往许丝绾房间里跑,看她一天比一天辛苦,他想多给她一些陪伴。
而这几天朝野上发生的不过是大臣与皇后有些
许分歧罢了,直到这天齐世安迟迟没有去看许丝绾。
“皇上,今日有两个朝臣没有上朝,也没听说他们称病向皇后告假。”臣子说道。
“无缘无故消失了两个朝臣,皇后可有说什么?”齐世安的眉头皱了起来。
“皇后只是问了他们二人的去向,无人知晓,她便让身边的人去查,然后继续上早朝了。”臣子答道。
“那两个朝臣都是什么身份?”齐世安有些怀疑这是皇后的手笔。
“他们昨日上朝的时候都出言顶撞了皇后两句……”臣子的话像是在暗含着什么意思。
听到这,齐世安冷笑了一声:“果然是她。”
“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并且他们都是没有什么权势的言官。”臣子对那两个同僚了解得不多。
“言官都靠嘴皮子吃饭,这个时候他们一定是觉得皇后的决定有些不合常理,所以才会谏言,这才惹来杀身之祸。”齐世安知道现在言官对他来说没什么作用,除了替自己说话然后被皇后的人暗杀之外,没有别的路可走。
而现在聪明的言官都选择保持沉默了,不管皇上称病是不是真的,只要收起自己的锋芒,皇后的
刀便不会举到自己的头顶上。
“那皇上,是否需要微臣去告知其他的言官小心谨慎一些,不要被皇后盯上?”大臣询问道。
“不用,如果他们看出来是皇后的手笔,除了那些忠义良将,其他人不会有事的。可我们也无法区分谁是忠臣,谁是墙头草,你如何去提醒?”齐世安吸了一口气,“何况现在还不是暴露朕行踪的时候,知道朕在这里的人越少越好。”
“是。”大臣恭敬地回答一声,然后转身离去了。
多耽误了一会儿,齐世安才急匆匆地来看许丝绾。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许丝绾疑惑地盯着齐世安。
看到她没事,齐世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一边走一边说:“没有什么事,不过是那些大臣们唠唠叨叨个没完,恨不得把皇后每日去了几次茅厕都要告诉朕。”
他这样轻松的样子让许丝绾笑了起来,不过她倒不全信齐世安说的没出什么事,只不过是他替自己着想,不想让自己跟着担心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前一天在朝堂上给皇后提建议的言官在第二天都陆续被杀,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皇后开
始动手了,可她每日都把“傻子”演绎得淋漓尽致,还表示一定要把背后的杀人凶手揪出来。
于是剩下的言官都不敢放心说话了,说出来的都是拍皇后马屁的话,没有人再敢去忤逆皇后。
只是还有一些忠臣在悄悄地调查言官被杀一事,他们从来不畏惧皇后的势力,一生只为了自己的忠名。
可皇后的手把这件事抓得密不透风,线索总是追着追着就断了,让人无从下手。
与此同时,皇后以“官位不能虚着”的理由不断把空出来的位置补上,自然这些新人都是她的手下。
皇后在朝堂上一手遮天,也不怕再有人违背她的意思,竟起了立储的念头。
这天早朝上,皇后故作忧虑地扶着自己的额头:“诸位爱卿,实不相瞒,皇上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之前不告诉诸位只是怕朝野动荡,周边的小国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若是让他们知道皇上病重,恐怕会引起天下大变。”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都纷纷交头接耳,有些人小声责怪皇后为什么不早说,又有一些人说皇后也不容易,“啪”的一声脆响过后,朝堂上都安静了下来。
“本
宫知道爱卿们有许多话要说,但是皇上的生命过一天就少一天,国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希望爱卿们能选出一位储君来,以备后患。”皇后适时地提出这个话题,她的手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