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深思熟虑的策划,欧阳南陵开始进行初步计划的部署。
她佯装头疼地趴在床头,高声呼喊门外的宫女进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几名宫女推门而入,看到一片狼藉的一地,以及靠着墙勉强站稳的欧阳南陵,忧心忡忡地跑了过去。
“头疼,站都站不住。”她虚弱地靠在小玲的肩头,讲话都断断续续的,明显气息不稳。
“刚才回来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在小玲的搀扶下,欧阳南陵躺床上休息。
“娘娘,奴婢这就叫人把御医请过来。”她侧过头,用眼神示意距离自己最近的宫女,那人心领神会,匆匆离开。
“小玲,你去把许老夫人请到宫里来,有一段时间没见,想跟她说说话。”她面容憔悴地望着小玲,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
小玲心疼地点了点头,知道欧阳南陵思念家人,她替欧阳南陵掩了掩棉被,亲自出宫把许老夫人请过来。
远在家中的许老夫人,此时正躺在后院的躺椅上晒太阳。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泛起一层暖意。
“老夫人,宫里来人了,说是德妃生了病,想见你,让你去宫里一趟。”管家火急火燎地从前院跑过来,跟许老夫人汇报。
“什么?”许老夫人兀地从
躺椅上坐直,一听心急如焚,眉头紧皱,她这个宝贝孙女,该不会是得了急症了吧。
顿时,也不晒太阳了,惴惴不安地起身,拉着贴身丫鬟,右手拄着拐杖,连忙往门口走去。
等许老夫人赶到宫里,听到欧阳南陵已经看过太医,并开了药。她才把悬在胸膛的心,给装了回去。
“孩子,你感觉怎么样?”一推开门,扑鼻而来的中药味,着实有点呛人,许老夫人忧心忡忡地走到床旁,三步并作两步,靠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欧阳南陵,满眼心疼。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生病了?
“你这孩子,怎的然就病了,是不是下面的人照顾不周到。”
“没有,老夫人,你别怪她们,是我自己不争气,现在看到你老人家,我这身子都觉着轻快了些呢。”欧阳南陵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似乎很开心能看到许老夫人。
“是啊,老夫人,娘娘在宫中可是见天的一直跟奴婢提起您呢,看来是想的紧了。”小玲在一旁迎合,边给欧阳南陵倒了杯水。
“你这丫头,身体怎么会突然不好了?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许老夫人一听,越发心疼欧阳南陵。
她在宫外,很少能有机会进宫,自然不知道欧阳南陵这段时间,在宫中是否
安好。
如今,看到她病得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以为她在宫中遭人欺负。
“老夫人,我,我,唉。”
顿了顿,还是开口道,“有些话,也只能跟您说说,我入宫以来,一直希望能跟皇上生个孩子,为未来做打算。可一直到了今日,也没有一丝动静,老夫人,我,我心里苦。”说着说着就捂着脸哭了起来,关于孩子的这块心病,每一句话都说到许老夫人的心坎里。
听了这话,老夫人也知道她这得的恐怕是心病,叹了口气,安慰了两句。
想要做母亲的心情,她作为过来人岂能不懂。
更何况,还是身处人多眼杂的皇宫内,要是能有个孩子,那便是多一个活路。
岂料,欧阳南陵听完安抚的言语,眼角含着泪花,摇了摇头:“不,我恐怕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许老夫人顿时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尽管宫里的妃子不是一个两个,但轮流侍寝,怎么可能会轮不到?
“老夫人,您是不知道,淑妃娘娘每日都会到皇上那转悠,整日霸占皇上,娘娘根本就没有机会侍寝,又哪有机会侍寝。”小玲叹了口气跟许老夫人娓娓道来。
“什么!”
“老夫人,您不知道,虽然有几次娘娘都主动去找皇上,可淑妃娘娘
总霸着皇上,娘娘也没办法。”
一提起许丝绾,许老夫人整张老脸顿时黑了不少。
这个不要脸的丫头,胆敢在宫内兴风作浪,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她拍了拍欧阳南陵的手背,示意她放宽心。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安心养病,就好了。”
欧阳南陵早已预料到许老夫人会这么说,眼底滑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抬手擦了擦泪水,嘴里还一个劲地道歉:“这种事情,本不应该麻烦您为我出头。”
“那个丫头的行为,本就令人不齿。仰仗皇上的宠爱就嚣张跋扈。”许老夫人毫无顾忌地谩骂,打从心底里不喜欢那个丫头。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替你出头。”
有许老夫人这句话,接下来就不需要她跟许丝绾争锋相对。
这样一来,捏死许丝绾岂不是板上钉钉的好事?
“你就好好躺着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