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开恩。”许丝绾也不是看不懂局势的人,俯身便行了个礼。
趁人不注意时给了人一个感激的眼神。
两人眉来眼去正好给欧阳南陵看个正着,看到许丝绾就这么被免了罚,颇有些遗憾,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许婉婉这事足够恶心她许久了。
要是能因此气的胎相不稳就更好了,眼睛落到人的小腹上停留了一秒,马上移开。
跟在太后身边,看着陆九珍三眼两语就将人哄得开心,这位也是个深藏不露的。
“行了,这事就到这了,哀家不希望以后还会出现这样的事。”眼睛特意多看了许丝绾两秒,可见心里还是不满的。
“是。”
“天冷,虽然屋里烧了炭火,皇上也还是要多穿些。”这话是看着海公公说的。
海公公也赶忙将腰弯的更深了些,连忙应是。
“劳母后费心了。”
“嗯。”太后没在多言,转身就走了,陆九珍将人扶着坐上了步撵,欧阳南陵被太后留下还未走。
太后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要她和皇上多点时间相处。
可惜时间不对,齐世安也没这个心情,她也有眼色,识相的没上前打扰,分寸把握的刚好。
正这时,安神殿的一
个小太监进来禀报,说是前朝有要事,齐世安也匆匆过去了。
房间里一时就剩下两人,正主都走了,欧阳南陵自然也就没兴趣留下去。
“妹妹可要好好保重身子,莫要气着了,本宫想起宫里还有事,可就先走一步了。”说罢微微一笑,转身便要走。
许丝绾自然也不会多加挽留,只是人走时她明显看到了欧阳南陵眼底一闪而逝的得意。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她很确定,绝不是自己花了眼。
眼眸沉了沉,这事莫不是和这人有关系,否则许婉婉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可这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十分可怕的,要隔以前许丝绾绝不会这么想,可,现在嘛,看透了欧阳南陵的真面目后,由不得她不多想。
实在是这个女人太过狡诈,惯喜欢绵里藏针,很是棘手。
不过这会也不想跟她攀扯,心情抑郁回了殿内。
在房间里想了许多,终究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不过,眼睛突然一厉,有些人确实该收拾了,她本来打算这段时间不搭理某人的,但照今天的事情看来,也不是手下留情了。
别的不知道,但太后的到来绝对跟欧阳南陵脱
不开关系,这样三番两次跟耗子样有机会冲出来咬上一口,换谁也得暴躁。
于是还在南风殿的欧阳南陵,压根不知道,她马上就要因为今日的举动,提前尝到苦果了。
这边许婉婉被人直直拖出门,两个嬷嬷粗鲁的将人扔到地上,见人嘴巴还不干净,呸了一声,转身就走,生怕惹上麻烦。
这位主可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什么话都敢说,之前在殿内要不是眼疾手快将人的嘴捂住,说不得还要连累多少人。
哎呀呀,真是晦气,两个嬷嬷对视了一眼决定回去要去熏熏艾,去去晦气。
宫门口每天早上都会泼些水,清洁地面,可这几日格外冷,往往水还没干就结成了冰,许婉婉此刻就爬在冰上,有些发怔,她虽然逃过一劫,却宁愿死了,无他,齐世安虽然没杀她却要将她嫁给那个侍卫。
帝王开口,一诺千金,那便等同赐婚,再没翻转的可能,她这一辈子,完了。
在看热闹的人聚集过来之前,宫门处出现了一辆马车,下来了两个婆子,将人堵了嘴,连拖带拽的给扯到车上,扬鞭而去,整个过程没出一分钟,少数几个人注意到,也转瞬就忘到了后头。
原来宫里终究还是给许府传了
个消息,许老夫人差点没气死,但好歹是挺住了,赶紧派人将事情捂住了,不然许家的女儿日后还怎么嫁人。
这后续的一系列事情自不必提。
且说晚上,勤殿掌了灯不多久,齐世安就一身凉气走了进来,身边的人忙把人身上的斗篷接过。
齐世安在炭火前哈去了身上的凉气,才走进去。
难得的,许丝绾今日见人进来没有撂脸色。
“来了。”她想要起身,被齐世安单手按住,随后自己也坐到榻上。
指尖的温度透过肩上的布料传来,许丝绾鼻子皱了皱,反手握住那只大手。
“怎的这么凉。”这人的手一般都是温暖的,这会猛的碰到,被上面微凉的温度给惊着了,也不说话,只是把自己手上的暖炉塞到人手里。
齐世安抿了抿唇,看着低着头给自己捂手的人,眼神温柔,真好。
直到等人将手放开的时候,他还感到有些遗憾,要是再久些就好了,握紧了指尖的那个手炉,温热的温度从指尖一直传到心里。
他们已经多久没这么和平的一起相处了,想了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