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柩的缝隙,折成细小的光痕。
床上囫囵的铺着一床锦被,突然被子的一角动了动,不仔细看,都瞧不出下面还躺了个人。
许丝绾翻了个身,伸展了下腰肢,嘶,吸了口冷气,跟着意识也清醒了许多,疼,疼疼,哪都疼,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
眼前闪过昨晚一幕幕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把头往被子上一埋,果断鸵鸟。
半晌,那团被子才动了动,可能是憋的很了,一张小脸红的跟什么似的,眼角沁着点点晶莹。
嘟囔了几句,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想了想,翻身又睡了过去,蹭了蹭丝滑的锦被,唔,舒服,被窝这么暖,为什么要起呢,嗯,继续睡。
于是清水在外头直候到了晌午,才听里面传来动静,进去为某人洗漱。
许丝绾泡在热腾腾的浴桶里,舒服的仰起头,一觉睡到这个时辰,身上汗涔涔的,难受的紧,重新洗一回倒也舒坦。
抬了抬手臂,一股酸软,忍不住又咒骂了几句。
“真是讨厌,讨厌鬼!”哼,拍了下水花。
这一幕正好被提着水走进来的清水看了个正着。
清水走到身后,撩了撩袖子,从提来的桶中舀出一瓢热
水加进去。
“娘娘,水温可还好。”眼睛不小心瞟到她身上的红痕,马上挪开眼睛,一阵脸红心跳。
“嗯,再加点。”
又加了瓢,才作罢。
“娘娘。”
“嗯?”
“奴婢听说,昨日三小姐落水后,就请了大夫,应是染了风寒。”
“婉婉?”
“是。”她答着,手上也不停,给人篦着头发,这三小姐昨日也是遭了无妄之灾,这下又生了病,她与娘娘素来要好,按理,她该来跟娘娘说一声。
许丝绾听人落水便生了病,沉吟了下,这丫头,昨日也是为她挡了灾,这个天气,落了水,那凉气钻进骨子里,可想而知,生病也是正常。
只是这丫头还年轻,那水又寒凉,要是寒气入了骨,调理不当,便会落下病根,别以后影响了生育就不好了,想到这,也没心思再泡澡了。
清水取来衣物,给人穿戴整齐。
“清水,你叫人去许府传话,叫人将三小姐送到宫里来见本宫。”
“娘娘,您这是…”
知道她在疑惑什么,笑了两下,道,“婉婉落了水,体内寒气要是没驱除干净怕是不好,本宫又不能轻易出宫,自然只能将人接进来,帮她调养一下也
好。”
“是,娘娘想的周到,是奴婢想差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再说这边齐世安心情极好的上了早朝,连大臣们弹劾几个贪官,也只是摘了乌纱帽,没将人处死,这让一众大臣惊掉了下巴。
不过这样也好,皇上心情变好他们也不必整日提心吊胆了,于是这天早朝无比顺利的结束了。
齐世安回到安神殿,笔尖唰唰的批着奏折,一点也不含糊,连那些冗长老生长谈,也好心情的从头看到尾,罕见的没发脾气,看的海公公直咂舌。
中午本想着要去勤殿用膳,被几个重臣拦了路,要讨论要事,皇帝陛下看了看日头,留了饭,几位大臣谢恩,皇帝陛下却不怎么开心,琢磨着只能晚上才去勤殿了。
还有就是躺在床上的许婉婉,迎来宫里接引的嬷嬷,叫了人简单的收拾了下,就跟着进了宫。
其实她落了水不假,生病了也不假,但远没有传的那般严重,隔现代那就是得了小感冒。
昨天落了水很快就被救了上了,那一会的功夫,能病到哪里,之所以传成这样是因为避避外面的风言风语。
原来昨日她被侍卫从水里救上来,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再外面说她被个小小的侍卫
看光了去,那意思是要她嫁给那侍卫才好。
可她哪能愿意,所以就势病倒了,此时许丝绾叫人去宫里,可不得激动的要哭了吗。
这去了宫里也能躲躲外面的流言,其实她还有另外一层考虑,那就是想法子解决了困境,左右她是绝不能嫁给一个区区的侍卫的,眼底划过一道厉芒。
“娘娘。”许婉婉到了勤殿时,许丝绾已经用完午饭了,站在门前。
看着人扑了过来,眼泪簇簇的掉。
许丝绾被弄的慌了手脚,一边问着人是怎么了,一边将人往屋子里拉,看了眼清水。
清水了然,落后了一步,将四周的下人遣开。
许丝绾坐在软垫上,拉着人好半天才将人安抚下来,只是问却不出声,无奈,只能先给她把脉,用系统给人扫描了下,还好没有大碍,开了些药,叫清水看着人熬,几副下去估计就差不多能好了。
连清水也下去了,许丝绾这才拉着她的手道:“好了,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人,你可以说了吧,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就是。”
听了这话,许婉婉蹩着眉,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