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丝绾双拳紧了紧,忍住了,看着恒亲王,只见他负手而立,下巴微抬神色淡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神恶狠狠德在他脸上刮了几下才移开眼睛,懒得再跟他争辩了。
面上许丝绾风轻云淡,实则心里已经将齐世安骂的狗血淋头了:“好你个齐世安,算你狠!”
而远在皇宫的齐世安眉头轻皱,一手拖着奏折一手指着上面某处,陷入沉思,这时齐世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让他从沉思中抽离。
听到动静的公公一阵的嘘寒问暖,就差让人送上药汤了,嘴里不断劝齐世安先去休息吧。
齐世安的眉头锁的更紧了,挥了挥手表示让公公退下。
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环顾四周,又细细思量,“难不成有人敢暗地里说朕的不是?呵,料也没有人有这狗胆。”接着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拿起刚才的奏折。
许世文冷眼看着许丝绾,心里打着九九。看着刚才恒亲王对许丝绾的态度,可以说不冷不热,其实说是冷淡更贴切,这可是个好机会。
许世文微弓背,一手负背一手作请,脸上堆满亲切的笑,恒亲王,这边请,劳烦您为丝绾亲
自动身,臣身为丝绾的父亲,怎么敢让您在这受累,来人,备上好的茶水,要敢怠慢了恒亲王,要你们好看的!
而许丝绾则是被晾在一边,不过,许丝绾也不会在意这些有的没的,干正事要紧。
恒亲王耐心地听完许世文的说辞,然后温润一笑,表示感谢,落座后却声明,“本王不过是来奉命行事的,不干涉许家家事,请许世文继续,就当作本王不存在吧。”
很快便有人上了茶水果品,许丝绾见此就权当眼瞎,满足恒亲王,把他当做空气,继续眼下的事情。
“来人,去叫刘姨娘和二小姐过来,说是本宫要求的,不来的话,那就是蔑视皇上!”
许世安一听有些恼怒,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居然敢直接越过他这个当爹的!
许丝绾索性自己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右脚搭在左脚上,单手撑着头,双目微瞌,双唇微抿,看不出喜怒。
一旁的许婉婉则是双手揪着手帕,双目微敛,微皱的的眉头和半咬的嘴唇都在召示着她内心的不安。
刘姨娘和许窈婉约摸半柱香后才相携缓缓出现。
“妾身给淑妃娘娘,恒亲王
请安。”
“臣女给淑妃娘娘,恒亲王请安。”
刘姨娘和许窈婉双手搭在右腰处,眉头微垂,双膝微弯,给许丝绾行礼。
大堂内一片死静,就连刚刚还在悠闲摇扇的恒亲王也停下动作,调整姿势,单手撑着下巴,手指时不时磨挲着下巴,眼神微眯,并不打算作声。只是静候这场好戏开始。
又过了好一会,眼看着两人快要撑不住时,许丝绾才作惊醒摸样,打了个哈欠,款款起身,懒洋洋地赐了两人免礼。
“谢淑妃娘娘,谢恒亲王。”两人异口同声道。
刘姨娘此时面部微僵,想发怒又碍于许丝绾的身份和头上的恒亲王不敢发作,许窈婉亦是如此。
是的,刘姨娘和许窈婉扣上虽是给许丝绾请安,可方向却是正座上的恒亲王。
许丝绾冷冷地撇着两人,走上两人跟前,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朱唇轻启:
“刘姨娘,许窈婉,你二人可否记得当初答应本皇会在本皇妃不在许妇后照顾好婉婉一事?”
两人闻言心里均是一惊,不过想到今天还有恒亲王在这里,心里稍微安心了些,齐声回了句,“是。”
突然,许丝绾眼神变得凌厉,语气骤降:
“可为何本宫不在府中后,你们却更加狠地对婉婉动手?还有你,本宫的好父亲,你还把婉婉当自己的女儿吗?许府中,刘姨娘母女只手遮天,欺负弱小,心思歹毒,心狠手辣,真不知他人若是知道刘姨娘和许窈婉是如此小人摸样,会是如何表情?”
许世文被许丝绾的一个又一个动作给气到了,此时又收她言语刺激,就差爆发了,但碍于恒亲王在场,秉持家丑不外扬,只是压低声音强忍着怒气,板着脸道:
“还请娘娘口下留情,婉婉是不是许家小姐还不必娘娘操心,这一切也许有误会,今日许府这里还有贵客,还请娘娘自重。”
恒亲王见自己又被提起来,只是抱之淡笑,抿了口茶换了个姿势,继续看戏。
刘姨娘被许丝绾这些言语给气的不轻,眼神狠毒地看着许丝绾,心里却不停,“是又如何?今日有恒亲王在此,看你奈我们如何。”
许窈婉狠狠握紧手绢,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哼,许丝绾,若你没了这个身份,还不是像许婉婉那个下贱的丫头一样任我们宰割?”许窈婉也
只敢在心里发作。
许丝绾看着许世文,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嘲讽之色:“呵呵,连自己女儿的死活都不清楚,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
许丝绾以迅雷不及耳势拉过许婉婉,将她的一只袖子拉上去,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