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我。” 片刻,慕白浪略带不爽地开口。 厉凌炀松了衬衫的前两颗扣子,精致的锁骨伴随着包厢里的暗色,更显得他矜贵冷傲。 他如墨的眸阴沉一片,和慕白浪同样不怕死地灌着酒,“她也不理我。” 两人对视了一眼,是兄弟,再继续喝一杯。 “说说。”厉凌炀薄唇轻启,“怎么回事?” 慕白浪正烦心,家里奶奶催着要看繁昱珂,他也担心这一胎孩子出点什么意外,可没想到繁昱珂死活不同意回慕家养胎。 吵完一架,这小妮子还有胆量了,竟敢把他全部联系方式都拉黑! “结婚了,怀孕了,但老想往外跑,动不动就被她气个半死!”慕白浪眼底带着点凉意。 厉凌炀蹙眉,“怀孕了?” 慕白浪点头,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眼前一亮,看着厉凌炀,“老厉,你当初怎么把小初初骗到手的?” 这话也就他敢说,厉凌炀一个冷厉的眼风扫过去,跟杀人杀不多。 慕白浪也不怕死,“你说,我想让她好好养胎,错了吗?” “活该。”厉凌炀掀起薄薄的眼皮,扫了他一眼。 慕白浪急了,“靠,你凭什么说我,你好到哪里去了?!小初初人现在都不带理你的!” 是兄弟,就两肋插刀。 厉凌炀一双沉冷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闷头喝酒。 慕白浪已经有了醉意,他举着酒瓶对着半空,“女人有什么好的,老子慕白浪又不是非她不可,外面大把辣妹等着我!” 厉凌炀看都懒得看他,一想起宁以初和墨柏佑相处的画面,心底就有些闷得厉害。 “你这是什么表情?呵,墨柏佑对小初初的心思都快写到脸上了,只要你不在,墨柏佑都能直接上位,你还在这里嘲讽我!” “喝你的酒!” 玻璃桌上的酒,重新换了一打。 空瓶都收走了,慕白浪和厉凌炀对着吹,一瓶一瓶地接着灌下去…… 中间,徐特助几次来查看,看见厉凌炀和慕白浪这不要命的喝法,一颗心吊在嗓子眼,生怕下一秒就要给这二位爷打120。 …… “把这件礼盒拿回去吧,这不是我竞拍的,我也不需要。” 大门口,对于找上门的工作人员,宁以初可以称得上是面无表情。 那礼盒里不用想都知道是今晚拍卖会上的那一套上好的玻璃种翡翠。工作人员为难地看向宁以初,“抱歉宁小姐……厉总执意要把这个送给您,他说如果您不要,可以扔掉……” “我不会收的。请转告他,不用再送我东西了,我不喜欢。” 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心同样在滴血。 不是因为失去了礼物,而是因为……厉凌炀。 她深吸一口气,关上大门,“您请便。” 晚宴回来得早,后续的情况宁驰明都和她说了,大概就是在上面拍卖了几样物品,有两样是送给她的,他晚上还有饭局,之后会让人包装了一起送过来。 慈善拍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彰显财力,宁以初不置可否。 只是脑海中不免想起宁驰明挂断电话前说的话,他说……当初的那些指向厉凌炀的证据,都给了她,交不交出去是她的选择,但希望她对得起宁清婉。 她知道这件事,宁驰明对她有一些芥蒂。 “叮铃~” 门铃再次响起,她以为是宁驰明让人送的东西到了,可不是说好明天么? 她过去打开门,却蓦地被浑身酒气的男人猛地抱住。 “厉凌炀?”宁以初心中猛地一怔,下意识想起今天才听到他生病的话,心中一颤,“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喝了这么多酒!徐特助呢?他怎么让你一个人过来了?” 厉凌炀不答。 他高大的身形将她紧紧拢在怀里,带着酒气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初初……” 声音里带着无限缱绻。 “我都查到了,我有花匠和顾家接触的证据,为什么你不肯和我谈谈?” 宁以初心神一颤,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他抬起一双眼,微微发红,醉酒让他眸光看上去有些困顿,可又像是清醒无比。 她的头脑也在一瞬间清醒。 刚才是她太意外了,才脱口而出对他的关心…… “……你出去。”宁以初用力想要把他推开,她躲开厉凌炀的眼神,“孩子们都睡了……” “出去?出去哪儿?你好不容易才给我开门的……” 厉凌炀发了狠,如墨的双眸在黑夜中更显疯狂,他大掌禁锢住宁以初纤细的手腕,将她堵在门口,压在门板上,骤然倾身吻了上去! 这个吻很热烈、狂热,他纠缠着她的舌,步步紧逼地追逐着。 她纤瘦的身躯抵在冰冷的门板上,手早已被拉高举过头顶,被迫仰头承受着这个发狂般的吻! 酒气弥漫,厉凌炀掐着她的下巴,双眸炽热,用力地啃咬舔舐…… 突然,唇瓣上骤然吃痛,厉凌炀猛地松开她,口腔里血腥味弥漫。 “厉凌炀,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宁以初的眼里满是厌恶,她似乎快要哭了,眼泪蓄满了眼眶,眼尾发着红。 她死死地咬着唇,倔强地不肯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讨厌这样身不由己的自己!! 这只会让她每次都痛苦地想到,她是多么失德,和自己亲哥在一起,还有了三个孩子!! 可那眼底的自厌落在厉凌炀的眸中,却变成了对他的厌恶、疏离! 他如鹰隼般的眸子在黑夜里发狠地盯着她,阴冷一片! “抱歉,我弄疼你了吗?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宁宅花匠被买通,还有岳母的药被更换和我无关!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想被你误会。”他死死地禁锢着她的手腕,像是生怕她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