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在下便要恭祝茹兄了。”王仲明笑道。
“不过是为陛下办事而已。”茹太素摇了摇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不过,之前我带来的那学子表现如何?”茹太素问道。
茹太素与解缙的父亲乃是旧识,也曾经听说解开讲学。
之前,茹太素往江西巡查,便特意拜访解开。
在解家看到解缙与兄长解纶秉笔修解氏族谱图,考校之下,茹太素惊讶于其才学,这才将解缙带到京城,并将其送入国子监进学。
茹太素虽然忙于公务,但今日得空,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但哪里知道,王仲明闻言顿时皱起眉头。
“仲明,可是那孩子顽劣?”茹太素问道。
王仲明摇了摇头:“解大绅之才学,国子监中无人可比,便是几位学正也是比之不如。但这孩子却是不将心思放在正途,反而研究一些奇淫巧技,因而荒废了学业!”
“什么?竟有此事!”茹太素眉头深深皱起。他是将解缙当做子侄看待的,没想到那么聪明的孩子到了国子监会变成这样。
“仲明,这学子不学习,有时候该打就得打!”茹太素语重心长的说道。
“解缙也不是童生了,我找他谈过数次。”王仲明叹了口气。
“与他陈述其中利害。这读书人该读圣贤文
章,修治世之理。但这解缙竟然直接跑了,去那报社当了主编!”
“啊?”茹太素这下是真的惊呆了。
报纸这东西,茹太素也是看的,但最近太忙,也就是粗略一览朝廷政事。
而之前朝堂上六部为了报社争得死去活来,茹太素也只是旁观而已。
他还真不知道报纸主编是谁。
没想到几日没见,解缙那十六的少年就成了报社主编,七品大员!
“他不过十六岁的孩子,如何能做得了主编?”茹太素有些不信。
“那你自己看看,另外,那抨击吏部书令史黄涿之事,便是解缙亲自主持的。”王仲明递过一份报纸。
茹太素已经看过黄涿之事,直接将其忽略,看向主编一位,正是写着解缙两个大字。
“这,解缙竟然真是报社主编!这究竟怎么回事?解缙这孩子如何就入了太子的法眼?”茹太素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同时,他也想将事情弄个明白。
“这并非是太子看中那解缙,据我所知,而是这个陆淮之从中作梗,他以那什么科学实验做饵,这才蒙骗了解缙这孩子,我看着这样的好孩子走上歧途,那是万分痛心啊!”王仲明痛心疾首地说道。
“这陆淮之又是何人,他又如何将解缙引上了歧途?”茹太素皱眉说道。
“
你看看这个!”王仲明说着就拿出了今日的报纸。
茹太素便看到在第二版面显眼的位置有一首诗。
《诫大绅》
陆淮之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茹太素的手抚摸着报纸上面的字迹,又是轻轻念了两遍: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茹太素咀嚼着这两句诗词,越品越是感觉有味道。
“好诗,好诗啊!”
“此乃千古绝句!今日能目睹此事,当浮一大白!”
茹太素赞叹不已,又是端起茶杯饮了一大口。
“此诗表面上写竹,但却是警示世人,妙!实在妙啊!”
“这陆淮之之才学,老夫远远不如也!”
“大绅的名声将随着此诗名传千古!”
茹太素越说越是起劲,眼中竟然透露出些许嫉妒之意来。
这首诗流传出去,定会引起儒林轰动,被大明学子传唱。
此等佳作,传世是极有可能的。
哪个读书人不想名垂千古,但没想到自己这个小侄就这样办到了!
“仲明,你可认得这位陆才子,老夫定要与他探讨一番!”茹太素激动地拉住了王仲明的手。
而此时,茹太素才看到王仲明难看的脸色。
“茹兄糊
涂啊,这陆淮之日日在报纸上面宣扬什么科学之说,即便有些许文采,那也非正人君子。”王仲明痛心疾首道。
“你是不知道啊,就是因为这科学,国子监之中的许多监生,上课也不认真了,就想搞什么科学!”
“因此荒废了学业!埋没了人才!我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
“但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解决,这才请你来,没想到你竟然看中如此心术不正之徒!”
“茹兄啊!茹兄!你让我说什么好!”
王仲明推开他的手,别过身去。
“别说我不知道这陆淮之在哪里,就是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