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坐在正殿里,那小太监一直跟着。
并且,负责从王府一路护(监)送(视)应采澜的禁卫,也始终跟着,此时守在殿门外。
她不以为意,老老实实坐着,什么动作都没有。
在所有人眼里看着,就很乖觉。
不多时,阎佩瑜果然回来了。
能够与她见面,阎佩瑜大步流星。
走到殿门口看到里面坐着的人,穿着厚厚的冬衣,看上去有点圆润可爱。
多日未见的相思,在这一刻被激荡起来,他迈进门槛,同时喊道:“澜澜!”
看见他那一瞬,应采澜突然感觉鼻子有点发酸。
她猛地站起来,也朝他走过去。
两人在殿内相会,她猛地伸手抱住他,力道非常大:“阎望!”
以前天天见面、朝夕相处不觉得,分开之后才知道,彼此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这般分开,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
见状,冬雪朝那小太监看去,低声道:“公公,世子夫妻小别胜新婚,少不得要说几句体己话,可否劳烦殿门外稍后?”
小太监毕竟是拿了一锭元宝,那可是二两金子啊。
世子妃这出手,比宫里头那些个主子都要大方!
他便说道:“殿下有令,奴才不得不从。不过奴才也不能太过不近人情,离远一些便是。”
他朝阎佩瑜行了个礼,退到殿门口。
见状,冬雪和雪梨也走到殿门口处,尽可能挡住外面的目光。
而应采澜拉住阎佩瑜的手,往里面走了走。
确定说话小声点,殿门那边听不到,应采澜又抱住了阎佩瑜。
黏黏腻腻,依依不舍。
“你……”她仰头看着他,问:“看起来怎么瘦了?”
她用手捧着他的脸,皱紧了眉头。
阎佩瑜没想到她会先说这个,不由一笑。
他分一只手捉住她的小手,单手搂着她。
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这才道:“那不是想你想的吗!”
应采澜:“……”
多日不见,还是这么肉麻!
但确实是让她高兴了一些,笑道:“这么想我,还都瘦了?那我要检查检查!”
说着,松开了一点距离,她的手朝阎佩瑜衣襟里钻!
“摸哪儿呢?”阎佩瑜察觉她的小手作乱,隔着厚衣裳捏住,无奈地道:“澜澜别逗我,我想你想得发慌、想得浑身都疼,你这么勾我,咱们可没有时间排遣难受!”
“扫兴!”应采澜哼了一声,闷闷不乐地把手伸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殿门那边。
小太监也好,殿门外的禁卫也罢,目光都看着他们这边,想做点什么小动作都是很难的。
但!
无所谓啊!
她踮起脚尖,搂住阎佩瑜的脖子,亲了他下巴一下,低声说了句:“某些人,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狗!那我就让他当一只阉狗!”
阎佩瑜已经这么久没见她了,一个人被软禁在东宫,不能与任何一个亲人相见,绝对比她想他要多。
能够抱在一起、能够亲亲,心神荡漾得很。
但听到她这话,不由微微一愣:“嗯?你做什么了?”
应采澜亲上他的薄唇。
远远看上去,就是两人在接吻。
但实际上,她是在说话:“他缺德,不让我们夫妻好过,我就让他断子绝孙,还要失去做男人的快乐!”
阎佩瑜:“!!!”
他应该说点什么?
他家澜澜,真的太勇了吧?
但问题来了:“你怎么做到的?”
应采澜低声解释:“之前不是给他放了东西?刚才我让他看手札的时候,做了点手脚!”
阎佩瑜:“……”
很好!
如果是断了太子的后嗣,那这太子即便是登基了,将来无人继承皇位,皇权还是要旁落的!
他家澜澜做事,真的是绝!
“怎么,你不赞成?你觉得我做错了?”应采澜见他陷入思索中,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分开这么多天,相思成疾,阎佩瑜哪儿经得起她这般撩?
回过神来迅速反攻,加深了这个吻,进入她口中。
她是为了借机说话,自动送抱、送吻,但他这就纯属于分别太久、相思成灾的掠夺了!
几乎要吻到断气,恨不能把她的灵魂都给吸出来,他才松开,搂着她发软的腰身,在她耳边用气声说道:“澜澜做得很棒!”
在这件事之前,他大概对阎屹还心存仁慈。
但这次的事……
他说过:但凡有任何人伤害他的父母、姐弟、妻子,都是他的死敌!
这话,不是说笑的!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她做事真么直接,来了个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