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震惊地对视一眼。
应淳善倒是接受度良好。
毕竟,站在应彩月的立场,他这个父亲足够绝情。
但这种事怎么说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一开始墙头草摇摆不定,一旦决定之后,便非常坚定了。
可应炳荣还有些难以接受:“确定吗?”
“当然确定!”应采澜非常肯定地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消息了,只不过……碍于父亲和大哥的面子,我不好说。”
“我知道她犯了事儿,但我不曾想过要害她,所以哪怕我跟她都在宫里,也没有举报她、拆穿她!”
“可她……”
“在宫里我每日去给太后请安,她在路上堵过我!”
“别人我可能还不认得,可她……害我这么多回,化成灰我都认识她!”
“看吧,这一次谋害太子嫡子的同事,也是对我下手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父亲、大哥,你们应该知道,今天这件事,其实就是她做了个局,帮吕妃谋害太子嫡子之外,顺手还可以把黑锅甩给我!从而,离间康亲王府与东宫的关系。一旦东宫折损了康亲王这一个战力,对吕妃党也是一个崛起的好机会!”
这些朝政的事,应淳善自然是一想便通。
他对应采澜的话深信不疑:“我就说,吕妃并不是什么很有智谋的人,身边也并没有多少能人。怎么最近做的事,风格完全不一样了呢?”
没想到,以前柔柔弱弱的女儿,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而以前唯唯诺诺的女儿,也突破他的想象!
真假嫡女,这俩女儿,他竟然是从未了解过任何一个!
应炳荣还沉浸在“应彩月就是许娇娘”这件事上,他依然不敢相信,从前温柔善良、端庄贤淑的妹妹,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应采澜目光扫过,见他傻掉的模样,知道这就是彻底了断他对应彩月的感情的时候了!
她不怪他还对应彩月有感情,毕竟十几年的兄妹情,若能是一朝一夕间放弃的,那才可怕!
“大哥!”
她突然喊了一声。
应炳荣回过神来,朝她看过来,问:“怎么了?”
应采澜眼圈通红,泪珠儿挂在眼角:“我知道,母亲也好、大哥也罢,跟应彩月的感情,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想来你也不能说断就断。如果你站她、不帮我,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正话反说。
说起来,应彩月不就是用这套来收买人心的吗?
她也用!
对待应炳荣这样的大男子主义的直男,这招绝对是好用的!
果然,他连忙说道:“世子妃说的哪儿话!这件事分明是她错,怎么能站她?”
顿了顿,他又道:“母亲那边,回去后,我也会去说她的!”
越说越生气:“彩月真的是!好好的生活,非要闹得鸡飞狗跳!别的姐妹吵架归吵架、误会归误会,可没有喊打喊杀的!”
“如果太子妃不能活……”应采澜没什么信心地道:“我跟你们说实话,太子妃中的蛇毒,我没有把握真能制出解药!毕竟,本身毒蛇就很难摸索。更何况,回来的途中我也没闲着,认真看过这毒蛇了,不仅仅是本身含有剧毒,应该还是专门用毒药来喂养大的!”
这回,应炳荣的反应倒是很快:“若毒蛇是彩月放的,说不准她有解药!”
他很快就想出一个办法来:“先前咱们是不知道,可现在既然知道许娇娘就是彩月,那就让母亲去跟她要解药!”
应采澜:“!!!”
行啊我的大哥!
这表现出乎她的意料。
让裴淑云去找应彩月谈,这点应采澜都没想到。
行吧,这大哥过关了,以后真心对他好点!
但她还是转头看向应淳善,询问:“父亲,这样做可行么?”
应家的一家之主,还得尊重一下应淳善的意思。
当然,这也是应采澜情商高的地方。
邬蔓青看她这样子,心道:这样的世子妃,何愁不兴旺世子啊?也难怪,太子不是要针对阎佩瑜,而是要对付应采澜!
她也许不是太讲规矩、懂礼数。
但在这样的性子下,还能把事情做得面面俱到!
应淳善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个女儿的潜力,本来站位之后就不可能撤,他哪有不答应的?
“世子妃放心,我会亲自带着你母亲、去找她!”
他实际上的意思,可不是嘴上说的这么简单。
这一招,就是奔着戳穿应彩月的身份去的了!
难道去跟应彩月打感情牌?
不可能啊!
夺嫡的事,他们站了对立面,就只有你死我活的,哪儿还有什么两全?
应采澜点点头:“拜托父亲了!”
应淳善又道:“把你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