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被他猛地一拉,额头差点撞上了他的下巴。
好在,她及时偏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阎佩瑜声音有些压抑的沙哑:“澜澜,不用怕,你只管安心做你的事。我一定会把这件事解决!”
身为男人的担当,他是做得满满的。
喜欢这个男人,入股不亏!
应采澜抱住他的腰身,软软地靠在他身上,道:“我不怕,换一面说,这也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一道关卡,早就知道迟早要打这一仗。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是此消彼长,这一次被她占上风,下一次我们就能打垮她!”
“嗯,我家澜澜性子真好!”阎佩瑜抚摸着她的头发,不吝言辞夸赞。
应采澜笑了一声,道:“那我总不能哭吧?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阎佩瑜深以为然:“是,你是对的。”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希望不管遇上什么样的事,她永远都能够豁达面对。
很多事,心态好,已经成功了一半!
可眼前的事,他还是要叮咛她的:“殿下失去了期盼多年的嫡长子,这件事不容易善了。这口锅必须有人背,若不能把吕妃扳倒,给殿下一个内心安稳,只怕……”
“只怕,这口锅会落在我头上!”应采澜很明白。
她抬起头来看他,道:“阎望,是他自己耽误最佳救治时间的!是他害死了他自己的儿子!”
应采澜跟别人不一定敢说这话,可跟阎佩瑜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说道:“倘若太子妃中毒第一时间,将我叫过去。”
“趁早用九九摄魂针阵将四肢百骸封堵上,毒素没有蔓延开,也许不会窜到胎儿身上去。”
“只要孩子生下来,不会有什么事,只需要治太子妃就好。”
“可他不信我!”
“耽误了那些时间,让他自己的儿子失去了黄金救命时间!”
说到这里,她与他对视,道:“阎望,我有种感觉,他不仅仅是不相信我,其实也防备着你!”
阎佩瑜何尝不明白?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可以削弱我,不让我崛起。”他神情冷凝,道:“他需要我为他鞍前马后,却不能容许我壮大!”
只是,也就是有了应采澜的出现,他才体会到这点!
太子之所以将应采澜宣召进宫,说来说去,应该是为了拿捏住他阎佩瑜。
其次,把应采澜放在眼皮底下盯着,若有机会,还可以把她送走!
他叹息一声,道:“澜澜,委屈你了。若不是因为我,你无需面对这样的无妄之灾。”
时间不多,应采澜没有时间跟他卿卿我我,斥责他道:“说的什么话!我又不傻,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就猜到会有这样的事,我不一直想跑路吗?可既然我没走,难道我还会在出事后,埋怨你连累我?”
这话说得阎佩瑜心动非常,抬手抚摸她的脸,道:“我家澜澜真好,我何德何能,才能阴差阳错地避开应彩月那个未婚妻,娶了你?”
应采澜哼了一声,道:“别说这些了,咱们没时间!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嗯,你说。”阎佩瑜一贯冷静理智。
可此时此刻,想到之后他们要分开,他内心开始不舍起来。
他低下头,亲亲她的额头,道:“你说,我听着。”
应采澜:“……”
服了!
但她一贯享受与他的亲昵,也没阻止他亲自己,说道:“白青山……你对他熟悉吧?”
阎佩瑜一顿,蹙眉。
他没再亲她了,低头看着她,问:“什么状况?”
应采澜问:“当初你病急投医的时候,他有没有来给你看诊?”
“有。”阎佩瑜回忆了一下,道:“我的病历也是他整理的。”
应采澜有点疑惑:“他是太子的人,怎么以前我没听见你提过?”
阎佩瑜答道:“以前他并不是太子的人,也是这几个月才到太子麾下的。”
闻言,应采澜一怔,猛地瞪大眼睛。
“怎么了?”她这副样子实在可爱,阎佩瑜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应采澜不胜其扰,推开他,道:“你就没怀疑过他吗?我记得,柳太医跟我说过,你病的时候他在为太后侍疾,是白青山把你的病历簿拿给他看,柳太医肯定相信自己徒弟的本事啊,认定了白青山的结论,以为自己无力回天,便没有来康亲王府帮你看诊。”
话说到这个份上,凭阎佩瑜的智商,如何不懂她想说什么?
“你是说……白青山或许一早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他的眸色逐渐黑沉下来,道:“而我中毒的事,其实殿下早就有数?”
“这件事不敢肯定。”应采澜撇嘴,道:“我早就说过,在宫里能够一手遮天、让所有太医都认定你的毒无药可救的人,一只巴掌都数得过来!”
太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