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的男人,慵懒地坐在胡榻上,向冲给他擦头发。
看见应采澜进来,向冲行礼:“世子妃!”
应采澜点点头,看向阎佩瑜:“不是你让我早点回来的么?我现在早回来了,你还不高兴了么?”
阎佩瑜失笑。
他本是捏着一册书在看,见她回来了,把书给放下了。
姿态优雅、绝色姿容,宛如一幅画!
自从有了世子妃之后,世子就不太让丫鬟伺候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从她上次指出对秋菊的不满后,阎佩瑜下意识清掉了院子里的丫鬟。
能留下来的,除了冬雪外,其他都是应采澜的人。
而冬雪,不仅仅是丫鬟,也算应采澜的贴身护卫。
应采澜别的不说,这一点特别好:她不喜欢的,会直接说出口,而不是闷在心里。
所以,阎佩瑜不用去猜她的想法,相处起来很舒适。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了:“楚潇这等学子,十分勤奋好学。你不顾男女大防,人家还嫌你耽误了他念书时间呢!”
天才虽然是老天赋予的,但若自身不努力,是达不到楚潇这样的程度。
君子六艺,一个少年人想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作诗写文章、懂琴棋书画,还熟读兵法、掌握权谋之术……
等等。
一天十二个时辰,最少最少、也要花八个时辰在学习!
别问阎佩瑜是怎么知道的。
他从小跟着太子,看到的太子便是如此勤奋好学,他这个太子伴读,也只能陪着。
久而久之,早就养成了习惯。
婚后,分了不少时间与精力给世子妃,才另当别论。
“你这么了解!”应采澜笑了笑,挥了挥手把向冲打发了:“你去歇息吧,我来。”
她接过向冲的活儿,给阎佩瑜擦头发。
屋内,也就只剩下小夫妻俩。
灯下美男,烛火摇曳,更是美得扣人心弦!
伺候阎佩瑜擦头发这种事,以前应采澜是不做的。
但后来吧……
情趣,咳咳,你懂的!
他平时玉冠束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显得比较端方一些。
可散了发,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
尤其是只有他们俩的时候,他看上去啊,整个一个妖孽转世!
本就长得好看,一老爷们长了颗泪痣在眼角,灯下光线昏黄,楚楚动人。
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的话:
欲!
他左手支颐,慵懒得像一头正在打盹的漂亮豹子!
“允闻在楚潇那里。”应采澜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道:“我听说他俩在书院是住一个房的。可想而知,每天晚上挑灯夜读,楚潇肯定是化身夫子,给允闻抽小皮鞭、督促他的课业!”
小娇妻在给自己打理头发,阎佩瑜哪儿还有什么心思看书?
他把书册放回架子上,左手撑在耳朵的位置,仰视身侧的人儿,笑道:“你若想要,咱们也可以每晚挑灯夜战,我给你抽小皮鞭的!实在不行的话,你给我抽也成!”
应采澜:“……”
真不是她污,竟然秒懂!
而是,他就是个老司机!
太骚了!
尤其是,长这么妖娆的模样、用这般媚眼如丝的眼神、说这么骚的话!
弄得她心好痒!
“头发不擦了?”她撇嘴问。
阎佩瑜轻笑:“要擦的,湿着头发睡觉明日会头疼。”
刚以为他消停了,谁知道,他又来一句:“不仅是头发,其他地方也要擦!”
应采澜:“……”
这什么破嘴啊!
她瞪眼,直接把布巾丢他脸上,转身就走:“自己擦!我要去洗澡!”
阎佩瑜失笑,把布巾扒拉下来,声音追出去:“洗快点儿,我等不及想要抽小皮鞭了!”
应采澜:“……”
骚不死你!
真是,康亲王夫妇俩都挺正儿八经的人,怎么生出这么闷骚的儿子?
这基因哪儿来的?
还是说,康亲王私底下也这么油嘴滑舌?
十月多的帝京,天气已经有点冷了。
应采澜洗完出来,感觉有点冷。
她一边回房,一边问:“川贝,上次不是做了不少冬装吗?快些给我把衣橱的秋装换了。”
“前几日奴婢不是说要换吗?”川贝笑嘻嘻地道:“结果还没换呢,秋老虎就来了。眼瞧着,今儿个是又降温了。”
应采澜想想也是。
正是十月小阳春,天气反复无常忽冷忽热的,就是见鬼的季节。
回到房里,阎佩瑜头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依旧坐在胡榻上看书。
应采澜看见他只穿一件单薄的袍子,问:“降温了,你穿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