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忙不迭点头:“说的不错!按我说,也许一半都不止,大部分都是应彩月的责任!”
阎襄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没有应彩月的撺掇、或者不是为了给应彩月出头,他也不至于干那么多蠢事。
为了一个女人,完全失去了帝心也就算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干得出来。
还彻底惹毛了妻族,乃至于常家不惜鱼死网破也要干一票大的!
应采澜唇角不屑地一噘,继续道:“不然,为什么在应彩月进大皇子府之前,没有出这些事。偏偏应彩月进大皇子府做妾后,频发事端呢?活生生的搅屎棍儿!”
阎佩瑜:“……”
他顿了顿,道:“这话可是不太好听,有味儿。毕竟,她是搅屎棍,那谁是……”
谁是屎?
应采澜被他这么一说,果然愣住了。
得,骂人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她嘿嘿一笑,道:“行吧,我换种说法。那就是一粒老鼠屎、搅坏一锅粥!”
“如此甚好。”阎佩瑜点点头,道:“皇祖母便是这么说的。”
那么问题来了——
应采澜转头盯住他,问:“皇祖母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置这个所谓的许娇娘?”
阎佩瑜摇摇头,道:“没说。许娇娘也没办什么坏事,哪来的由头处置?但我看她的脸色,以后但凡有机会,许娇娘都不会好过的。”
太后是个什么人?
浸淫后宫之道数十年,她做事断然不会鲁莽。
贸贸然把许娇娘叫过来,戳穿她是应彩月的身份?
然后,赶出宫廷、赶出帝京?
固然能够立即把应彩月给弄了,甚至能处死,可那不是得罪了吕妃吗?
太后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没错,但正是到了这个地位了,她没必要四处树敌。
一个长辈,跟一群小辈过不去,也有失她身为太后的气度。
但——
后宫的人做事,通常都是表面笑嘻嘻、心里MMP的。
表面没有任何举动,私底下却可以频频小动作!
应采澜想到这点,高兴地笑了:“我看行!她这一次躲得好,不代表永远都这么走运!”
“嗯。”阎佩瑜多会讨媳妇儿欢心呀,立即顺向撸猫毛:“多行不义必自毙,她非要兴风作浪,迟早还是要死在风浪之中的。”
“只是可惜了黎盼盼。”应采澜叹了一口气。
她说道:“我虽然吧,不是说对黎盼盼有什么慈悲之心。但想到她是被应彩月给谋害的,难免觉得有点可惜。”
阎佩瑜说得很现实:“没有应彩月,也有别人。黎家嫡庶女之争,由来已久。你以前还在应家做姑娘的时候,难道没听说过?”
应采澜一愣。
她瞥了一眼阎佩瑜。
自己几次说漏嘴,总觉得他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但他却始终装聋作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而让她有点不踏实。
此时也只能不动声色地道:“听说过,但没想到能到要命的程度。”
黎盼盼这个人吧,没有叶雨琪那么嚣张跋扈,但也相差不远。
对外还好,撑起黎家的脸面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高高在上,但一般说来,不至于太过张扬。
但对内……
应采澜从原主的记忆里,也能挖到不少黎家庶女对黎盼盼咬牙切齿的恨意!
那黎盼盼在家里,没少压制庶妹。
黎家庶女过的日子啊,跟她这个应二小姐一对比,也没好到哪里去的。
只是黎盼盼和应彩月不一样,应彩月是老绿茶,那黎盼盼是直接上!
“所以说……”阎佩瑜不太喜欢后宅阴私的这类事情。
毕竟,他年少的时候,本来就一直住在宫里,难得回王府一次。
结果,几乎每次回来,都会碰上母亲受委屈的事!
不就是那些个后宅争斗的手段么?
后来,即便邬蔓青把所有妾室都给治得服服帖帖,可伤害毕竟造成了!
此时谈论起来,阎佩瑜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这就是一报还一报,人各有命。”
黎盼盼被谋害而死,断然有应彩月的手笔,应彩月做了撺掇的那个人。
但若不是黎盼盼欺压庶妹在前、庶女积怨已久在后,也给不了应彩月见缝插针的机会。
那么——
应采澜问:“庄晓儿呢?我印象中,她可是个很识大体的人,庄家嫡庶女之间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如果你是应彩月,难道会一直用同一套手段?”阎佩瑜好笑地看向她,问:“如果你是庄晓儿,看到黎盼盼死得那么惨烈,难道不会防着家中的妹妹?”
应采澜:“……”
她好像被看扁了!
顿时拉下脸:“你这是什么语气?这是在鄙视我的智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