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自然是跟自家主子同气连枝的:“对!吕妃娘娘都说了,只要夫人能够帮她出谋划策,自然会调人给夫人用。加上大皇子留下来给夫人的人,咱们也能办不少事儿了。”
不得不说,阎襄对应彩月是好极了。
不但给了很多财产,还给了不少人手。
当然,这也是阎襄想要积蓄实力,所以提前都做好了安排,在应彩月被赶走的时候,给了她非常多的东西。
明面上别人看到的,其实还仅仅是一部分!
“他对我好,虽然我如今不想跟他了,但……”
应彩月幽幽一叹,道:“我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的人我留下一部分,另外的还给他。至于钱财,他这一路上估计不太好受,总是要给他打点好的。”
“夫人还是善良。”春梅说道:“这个时候,即便是夫人将所有东西都给吞掉了,大皇子也不能如何。”
应彩月却有自己的想法:“那不行。”
她唇角冷冷勾起,道:“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实力衰微之人,尤其是皇家。万一他哪一天能东山再起了呢?”
“不要忘了,大皇子被流放,但皇上并没有处置他的母妃。”
“他的母族,虽然暂时被太子党羽压制得死死的,但也还都在!”
没有说出口,她心里想的是:万一把太子给斗垮掉了,阎稷那个人怕是坐不稳位置,到时候想个法子把大皇子捞回来,指不定还能赢来另一个春天!
再怎么说,大皇子的母妃还在、母族哪怕面对太子的打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是事实!
太子想要打压大皇子的母族?
没那么容易!
当然,她也是做了两手准备。
即便这计划落空,也没关系的,那她就帮阎稷好了!
康亲王府。
“查到应彩月的下落了?”
应采澜听完刚刚从宫里出来的阎佩瑜说的话,忙问:“她在哪儿呢?”
阎佩瑜答道:“吕妃身边多了个女子,叫做许娇娘。据说是个苦命人,是在火场下存活下来的。丧夫丧子、面容有损。故而她深居简出,不怎么出来见人。即便是在吕妃的宫里,也是戴着面纱示人的。”
应采澜挑眉,嗤笑:“绝了!这不是怕被人认出来,还能是什么?”
可不是绝了么?
这应彩月啊,是真有本事的!
吃了那么多亏,怕是要长智商了,都给吕妃做起参谋来了!
阎佩瑜又说道:“看她这个样子, 只要她躲在宫里不出来,想要对付她绝不容易。”
宫里虽然步步惊心,但因为人多眼杂,出手容易留下线索。
凡事做过必有痕迹,在宫里毒死应彩月的话,回头吕妃追究起来,很难逃脱罪责!
应采澜看他一眼,灵光一现,突然说道:“不能别人对付她,就不能让她自己作死吗?应彩月本来就是一个很爱作死的人!”
阎佩瑜问:“说说看,你有什么好主意?”
应采澜给他分析:“应彩月那个人心胸狭窄,有被害妄想症!”
“没有人对付她,她都有可能绿茶别人、别人倒霉。”
“何况是有人要她的命呢?”
“她肯定是要报仇的!”
“她是很能忍没错,但如果仇人一直在她面前蹦跶呢?”
她说起上次:“那一日打砸她庄子的时候,还是我头一次见她破功!但这代表什么?代表她的忍功也不是那么完美无瑕,已经有裂缝了!”
阎佩瑜听完,不等她说出什么法子,立即脱口而出:“不准你去冒险!”
霸道得很。
应采澜瞪眼:“你这什么语气呢?不准不准的,我是你的丫鬟奴婢啊?你叫我往东我就不能往西?”
阎佩瑜:“……”
这小脾气这么大,说一句都不行了么?
面对她的瞪视,他呆滞一瞬,然后道:“你不也是不准我拿自己冒险么?”
虽然原话不是这样的,但那意思可不就是?
应采澜想想也是。
她这个人还是很公平的,便道:“也不是非我不可。应彩月不是已经知道了,是黎盼盼收买下人对她下毒吗?”
事发之后捡回小命,应彩月立即着手调查。
庄子的人对她不熟,自然是不愿意服从她的命令,肯定会互相维护。
应彩月便命人一个个打往死里打。
最终还是揪出来了,当场打死了那个下人。
非但如此,她下手狠毒,明明已经揪出来真凶,却还是把其他下人也都打杀了。
全部打杀完毕,她便与吕妃会合,从此后投入吕妃麾下!
由此可见:“我觉得,应彩月应该是彻底黑化了。什么样的人才能一直忍啊忍,别人爬到头顶上拉屎,还在忍?物极必反,压抑到了极致,反弹的时候越厉害!”
见她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