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看他脸色都疼白了,她又没了脾气。
想到病娇若是发作,会做出什么事是完全无可预估的,犯不着跟他硬碰硬。
那多愚蠢啊!
明知道人家的雷点在哪儿,还非要往那里踩,不是作死吗?
她咬了咬唇,道:“那你说实话,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她态度变了,阎佩瑜的情绪缓和下来,道:“你一跑,我就立即去追你来着,但是太子的人送了信来,我耽搁了一点时间。后面出门,还没找到你,就遇刺了。”
提到这件事,他眼里都是懊恼:“我本以为,最多是请杀手、要么用他手底下养着的死士来,没想到手笔这么大。”
“当时我还存着一点侥幸心理,以为我遇刺了,人都在我这边,至少你应该没事。”
“谁知道,他们的人还挺多!”
“澜澜,你不知道当时我多么担心你!”
应采澜盯着他的眼睛。
他眼里都是真诚,不像是说假话来骗她的样子。
要怎么说呢?
以阎佩瑜这种高智商的腹黑鬼,真的想骗她的话,绝对能够天衣无缝的。
所以,她如果一直猜疑,也没意思。
除了折腾彼此外,没有任何好处。
她是很现实的,只有到手里的好处,才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她问:“再有下次,你还算计我?”
阎佩瑜不由苦笑:“我真的没有算计你,但我的确是瞒着你、没把实际情况告诉你。这件事,是我错了,以后不这样、必定凡事都跟澜澜商量!”
态度诚恳,求生欲十足!
应采澜知道,以他的身份,其实用不着对老婆低声下气的。
但他情商极高这一点,完美遗传了康王妃。
有一个高情商的母亲,养出来一个高情商的儿子。
知道要家庭和睦,必须要让老婆舒心。
偶尔的低头、放下面子,能维持好夫妻感情,老婆开心了,受益的不还是他自己吗?
这是精明人!
应采澜问清楚了,也没打算追究到底,而是道:“你只会说你错了,以后不会了。那我弱小的心灵受到的伤害呢?”
阎佩瑜:“……”
他家世子妃心可大了,也不像是受了伤害的样子!
还弱小的心灵!
真的是老演苦情角色,代入太深了么?
可这话,他是一个字也不敢说,认真思索了一下,问:“那你说说看,想要什么?”
光是问对方,诚意也不够。
他想了想,主动道:“你又不爱珠宝首饰,也不喜欢绫罗绸缎。不然,再给你的药铺开个分号?”
应采澜一愣。
没想到,真给好处了?
可——
“那有意思么?”她哼了一声,道:“你的私产现在都归我管了,进了我口袋里的钱,就都是我的了!”
“再开个分号,不还是从我兜里掏钱?”
“那不是从我左边口袋里掏钱,放进右边口袋?”
“然后,我还傻乎乎地以为,我男人对我真好!”
自我感动,跟白痴一样!
阎佩瑜:“……”
这时候,她可不要太精明!
应采澜想了想,很快有了主意。
她眸光闪烁着光芒,道:“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你说。”阎佩瑜有些期待,又有点慌。
好在,她提出来的并不是太困难,至少不会要他的命。
应采澜说道:“咱们不能拿自个儿的钱造作!捞好处嘛,自然得从外人手里薅了,对不对?”
“对。”阎佩瑜感觉自己已经听到算盘响了,无奈一笑,心道:像薅你爹那样薅!
而应采澜这次的对象,自然不是应淳善。
都要了那么多,再薅就秃了!
她盯住阎佩瑜,兴奋地说道:“找太子殿下要!”
阎佩瑜:“……”
真……
是个好办法!
“你是为了太子殿下受的伤!”应采澜振振有词地道:“是他想要利用你和大皇子的矛盾,彻底根除大皇子威胁他地位的可能!”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的老婆我……”
“我受到了惊吓!”
“如果不是我恰好跟蔺师兄在一块儿,他的人武力值很高,咱们王府说不定都要挂白灯笼了!”
“你一个苦肉计,就会演出丧偶的结局!”
“所以……”
“太子必须给你补偿!”
阎佩瑜:“……”
好家伙!
这理直气壮的,让他都认为,的确是太子造成了这一切!
他还没说话,应采澜又道:“再说了,把大皇子打垮后,他背后的势力是不是树倒猢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