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蹲下,把她给抱起来,道:“咱们探望一下你母亲,然后你再跟我回来。你的病还没好,可不能回家住的!”
心里,还是有些对这小家伙的心疼。
不知道在古代大户人家,这种情况如何。
至少现代,父母离婚,对孩子的打击肯定是很大的。
女人都会心疼孩子。
可是,为什么男人不心疼,不为了孩子付出呢?
离婚是伤筋动骨、掏心挖肺的事,男人不渣,没有几个女人愿意的呀!
大皇子府。
应采澜来的时候,常秋月这边在搬东西。
同时,应彩月那边也在搬!
应采澜牵着阎苏找到了常秋月。
打了个招呼,发现大皇子府里人来人往的,她忽然想到应彩月的判处。
便问:“我那庶姐,要送去哪里?”
说是送去外面庄子养病,正常来说,基本回不来了的。
可应彩月那个人很狡猾,诡计多端的。
万一被应彩月真把病养好,卷土杀回来,那就不妙了。
要提到应彩月的话题,常秋月转头对阎苏说道:“苏儿,去跟两个妹妹玩会儿,母亲陪婶婶说说话。”
阎苏很乖,由着奶娘和丫鬟带自己出去。
小厅内只剩下常秋月和应采澜二人。
常秋月说道:“送去静水庄,大皇子在那边有一个庄子。大皇子心疼她,纵然去了庄子上,吃穿用度也不会差的。”
“这么说,还是有杀个回马枪的可能?”应采澜这么一说,忽然抬起头来,与常秋月对上目光,低声呢喃了一句:“趁她病、要她命!”
常秋月一愣。
旋即肃然点头:“你说的不错。”
她苦笑一声,道:“我原本是觉得,既然都和离了,前尘往事便一笔勾销,便不想管了的。”
“可你勾销了,她不会啊!”应采澜脱口而出:“我那庶姐是什么人,可真是没几个人识得清她的真面目呢!你放过她,她未必放过你!”
常秋月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知道也没有用,有些人眼睛就是瞎了。”
应采澜摇头:“不是的!”
她解释道:“我跟你讲,就应彩月那个七里婊,一般的绿茶都拼不过她!”
“她手段很高,凡事都能把自己摘出去。”
“别说是被她勾住的男人,就是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
“所有人都只认识她的表象!”
“只有被她谋害过的人,才知道她到底有多婊!”
其实吧,绿茶是真没什么关系的,不至于人神共愤啥的。
阴阳人也没啥。
前提是:不要去害人!
应彩月内心,可恶毒了。
她希望谁不好,就撺掇别人、教唆别人、阴阳别人,让别人去当那把刀,自己则手脚干净、置身事外!
常秋月见她给自己说得如此明白,不由失笑:“你倒是不把我当外人。”
“我拿你当外人,也就不在这个节骨眼过来找你了!”应采澜坦言道:“我把你当朋友的呀!”
虽然年纪相差还是有那么点大。
常秋月比她要大至少七八岁吧?
但架不住,她上辈子的年纪差不多呀!
“谢谢你。”常秋月眼里都是真心的感动,道:“在这个时候你能第一时间来探望我,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常秋月一辈子的朋友!”
风头上、剑锋中,应采澜第一时间过来看她,安抚她的情绪。
这样的不是真情,还有什么是?
应采澜不太擅长煽情,见她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道:“我也是一举数得吧。”
她嘿嘿一笑,道:“不仅是探望你,带阎苏回来你们母女好好说说话。也是……”
指了指外头,她说道:“有些人倒霉了,我怎么能不来看呢,怎么能不去和她说几句话呢!”
常秋月顿时明白过来:“我带你过去吧。”
“不!”应采澜站起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太好说,置身事外就好,以免在这个关头还给你惹麻烦。我和她怎么说,身上都流着同一个爹的血,她恨我也是恨极了的,我还怕多这一桩吗!”
常秋月心想:这是她们姐妹的恩怨,自己的确是不方便插手的。
她便点点头,道:“让我的丫头跟你去。”
说着,给自己的心腹丫鬟一个眼色,道:“务必护着世子妃,知道吗?”
“是!”丫鬟明白,这是千万不要让世子妃被欺负了的意思,也是有什么突发状况赶紧来禀告的意思。
失去了大皇子妃的身份,常秋月没什么可惜的。
她也没想到,父兄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
以后常家的路,走窄了。
她亏欠太多!
本来,心情很抑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