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嘴上让人家管教?
那他的亏白吃了?
他可是差点就要被人强迫、并且要失去世子妃了!
阎怀谷一愣。
很快明白儿子的意思:要搞事情!一定要搞!
他有点为难,斟酌了一会儿,道:“依我看,这种事闹大不好。咱们跟永陵王交好,除了为父自己的原因外,自然也有不少其他原因的。”
其他原因,指的无非是朝堂上的一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的确,那些关系动不得。
“那父亲的意思是?”阎佩瑜想先听听阎怀谷的想法。
阎怀谷说道:“私底下解决吧。这事儿有太子作证,咱们请太子殿下做个见证人,与永陵王当面把话说清楚。叶雨琪做出这样的事,自然该付出代价。另外……”
他顿了顿,道:“叶雨琪联合了大皇子,永陵王该怎么做,他心里也有数的。”
“咱们去对付人家的闺女,自然落不着什么好话。”
“不然,就让他当着太子的面,自己处置!”
阎佩瑜想了想,道:“好吧,这的确是比较中庸的解决之道。”
不动干戈,少树敌。
以他们康亲王府如今如履薄冰的状态,的确不适合树敌了!
思索片刻,他又道:“明日早朝过后吧,趁着永陵王也在宫里,一起去东宫面见太子。正好,今日我对外说是发病了,回头该怎么就怎么。”
阎怀谷幽幽一叹:“难为你了。”
自从中毒之后,阎佩瑜受了多少折磨且是其次。
为了弄清楚到底是谁给他下的毒,他故作病重得无药可医。
但其实,还没到那个程度。
如果没有应采澜的出现,再折磨个一年半载,他也许还是会死的。
阎佩瑜苦笑一声,道:“也许,这便是得到了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吧。”
他家世子妃说了: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生来富贵,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老天爷很公平的。
“父亲,我便先回房去了。”
从主院那边回来,刚刚踏进蒹葭苑的院门,下人告知:
“世子,世子妃出门去了。”
阎佩瑜:“???”
本以为在睡午觉的应采澜,竟然出门了!
下人见他不解,便解释道:“世子妃说,因为世子突然发病的事,闹得她把跟四公子约定好的事给忘了!还是四公子等了许久,差人回来询问,世子妃才记起来。”
阎佩瑜这才想起来——
他们让阎允闻约了楚潇,在凤麒楼碰面,请人家吃饭的!
结果,放对方鸽子了。
“也不知道等等我。”他小小抱怨了一句。
那下人又道:“世子妃早便想到世子会这么说,让世子先去沐浴更衣,再行出门。说是要花时间有点久,她就不等了。”
阎佩瑜一愣,颇为不解:“为何?”
专门交代他沐浴更衣?
他衣裳又不脏,而且昨晚事后他沐浴过了的!
下人答道:“世子妃没交代,不过看她的神情语气,对此事都很坚持,一再强调让世子必须沐浴了才出门!”
阎佩瑜着实不得其解。
但下人已经将热水备好了,他便只得去。
向冲伺候他沐浴。
将衣裳脱下来的时候,发现上头蹭了个胭脂的印记,这才提醒:“世子,世子妃怕是醋了吧?”
阎佩瑜目光瞟过那点脏污,恍然大悟。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
她嫌他被叶雨琪弄脏了?
虽然没发生什么,可叶雨琪脱成那样,他上手把叶雨琪捆了。
总是碰到人了,不然叶雨琪的胭脂也不会蹭到他的衣裳上。
啧,小脾气,真记仇!
“呵……”他低声一笑,道:“澜澜气性大,以后你给我注意着点儿,别让不三不四的女子,往我身边凑!”
向冲:“……”
世子妃疯了,世子也跟着疯!
难不成,以后世子都不会纳妾了么?
但想想如今两人新婚燕尔,纳什么妾啊。
向冲又道:“世子,今日之事,是属下的过错,没将世子护好。”
“不怨你。”提到这件事,阎佩瑜的神色冷峻下来。
但他还是十分理智:“别人一心算计,本世子又关心世子妃情切,难免踩坑。”
可如果知道应采澜出事,他无动于衷,那也不可能。
理智上说,他应当立即去查探一番,先确定应采澜不在延寿宫、的确是被掳走了。
可理智归理智,情感归情感。
当时看到了应采澜的耳环,他关心则乱,终究是冲动了!
“世子这一回,是真栽了。”向冲感慨万千:“从前未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