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此时的应彩月是弱的一方。
你弱你有理,本身在任何场合都能适用。
更何况,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心里,更是同情弱者较多。
这个弱者,还是他的心头肉!
阎襄怒吼道:“常秋月,你不要以为靠着常家,本殿就不敢休了你!”
听到“休”字,应彩月心里一喜。
她内心振奋极了!
本以为,要熬上很久。
可最近她是发现了,这对夫妻的感情实在是不堪一击。
随意三言两语挑拨,就能让这脆弱的关系崩裂了!
她窝在阎襄的胸前,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对啊,吵起来!休了她!她不让位,我怎么能上位呢?
一旦常秋月被休了,她只要生出一个儿子,凭着父亲的太师身份,恳请皇帝赐婚,也并非不能!
普通人家再娶的后妻,比不上原配。
可天家不一样!
而事情,也的确顺着她的期望值发展。
“你要休了我?”常秋月先是一怔。
旋即也是硬气得很,愣是跟阎襄杠上了:“好啊,你休!你马不停蹄地休!若今日不休了我,你阎襄就是烂泥地里打滚的野狗!”
“你这个女人!”
被骂是野狗,阎襄哪能受得了这种气,怒极说道:“好!本殿立刻去写休书!”
他搂着应彩月转身,道:“彩月你身子骨不好,赶紧回房里歇息。待我处理好这里的事,便去陪你!”
应彩月满脸都是无辜,不知所措地道:“啊?殿下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本殿忍她很久了!”阎襄往前迈步。
哪个女人看见自己的丈夫这样,能不痛心!
常秋月气得眼眶都红了,但她还是坚强地不让泪水滴落。
到了这时候,阎佩瑜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大殿下莫要冲动行事。圣旨赐婚的大皇子妃,可不是说休就能休的。”
他说的实话,语气也很平淡,完全是站在中立的角度说的。
别说常家不能答应,就是皇家宗室,也不会答应啊!
阎襄气在头顶上,哪儿能听得进去他的话?
他带着应彩月,气呼呼地走了。
阎佩瑜:“……”
他转头看向常秋月,道:“大皇子妃,此事当得立即命人去常家告知。您则是马上进宫,请皇后娘娘做主。”
“做什么主?”常秋月的面容逐渐冷漠下来,道:“让他把休书写出来吧,到时候宠妾灭妻、铁证如山,我倒要看看应彩月能得到什么!”
反正,这个男人已经靠不上了。
既然没用,不如不要!
这时候,应采澜从屋里走出来,掷地有声地道:“没错!休就休呗!一个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
她一直在房里听着,气得不行。
无奈正在给阎苏施针,不能出来骂街,不然她就要出来开撕了。
现在,针阵已经结成,阎襄却已经走了。
她出来,只能义愤填膺地道:“大皇子妃不用怕!离开大皇子,难道你就活不下去了么?”
“成婚这么多年,大皇子又对家里做过什么,里里外外什么事情,不是靠你操持?”
“他一大老爷们,逞威风的时候厉害得很!”
“自己的女儿生病了,有本事他倒是给女儿治啊!”
“没本事,还看不上老婆,这种男人就不配有老婆!”
“大皇子妃并非没有能力,去哪里不能成事,哪怕不回娘家,自己独立门户,也不是什么难事!”
“为何要依靠一个没用的男人?”
常秋月被她的一顿炮轰弄得一愣。
阎佩瑜摸了摸鼻子。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总感觉,自己会被拿来当参照物?
果然不出所料!
应采澜接下来便是:“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实力在手、天下我有!”
“绝对实力面前,男人算个蛋!”
“如果我家世子敢这么对我,我不踢飞他,应采澜三个字倒过来写!”
阎佩瑜:“……”
他眼里都是无可奈何,道:“澜澜,我没做错什么事吧?你骂大皇子,带上我做什么?”
“你不也是男人?”应采澜振振有词:“你要是怕挨骂,不做那混球事儿不就完了吗?”
阎佩瑜:“……”
他是男人,可也不能遭这罪呀!
但……
还是罢了,与她争辩这个做甚?
输了丢面子,赢了也并不体面。
瞧瞧那阎襄欺负夫妻的模样,是个什么德行,能看?
常秋月很感动:“世子妃,谢谢你帮我说话。”
“小事儿!”应采澜上前握住她的手,道:“生气的时候就要把怒火发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