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阎佩瑜唇角微微一勾。
他家世子妃可太知道什么叫做欺软怕硬了!
遇上能揍的,直接揍;
不能揍的,尽量怼;
不能怼的,就认怂,暗戳戳再想办法搞!
不得不说,深得他意!
可被怼的阎稷的心情,那就很不美好了!
他愤愤地道:“你说谁是狗!”
这种小孩子吵架的方式,应采澜虽然以前不玩儿。
但,不代表她不会!
跟女人扯头花没什么意思,揍男人就很好玩了!
她嘿嘿一笑,冲阎稷做了个鬼脸:“略略略,谁对号入座,谁就是狗咯!”
阎佩瑜不由一笑。
世子妃,可爱!
可在他眼里的可爱,在阎稷眼里,却是极大的挑衅!
“你这个庶女!”
他很想动手。
但对女人动手显得很不爷们,这是其一。
第二,人家丈夫就在一旁,还是不能打的。
所以,他直接把怒意转移到了阎佩瑜这边:“世子就是这样管自己女人的?”
阎佩瑜挑眉,反问:“为何要管?”
阎稷怒道:“自己的女人你不管好,难道要让她出来乱咬人?”
对方怒气冲冲,阎佩瑜却是不慌不忙:“乱咬人的,难道不是三殿下?我夫妻二人好端端地走在宫道上,不是三殿下先冲过来骂人的么?”
完全对应了刚才的“狗”字!
应采澜没忍住噗呲一笑。
被男女混合双打,阎稷更气了,转头过来骂骂咧咧地道:“你一个没教养的庶女,倒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哦。”应采澜也是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我不是个东西,所以,三殿下真是个东西?”
阎稷:“……”
这对夫妻是恶魔吗?
他们怎么生的嘴,为何都这么能说!
并且,两人的调调都保持一致。
一样的泰然处之、一样的以不变应万变、一样的见招拆招不动声色!
还别说,应采澜在这方面,跟阎佩瑜是十分相配!
有一瞬间,他是真的很想出手,狠狠揍应采澜一顿。
可看了一眼阎佩瑜,他还是忍了忍,“哼”了一声,气呼呼地离去。
回头朝那踩着地雷似的身影,阎佩瑜笑道:“我以为你要打他?”
“我还以为他要打我呢。”应采澜翻了个白眼。
他们继续往延寿宫去,一边走,她一边道:“谁让你只是他的堂哥。但凡你是他同父异母的哥,这一开口就呛人的,我肯定上手揍了!”
也就是说,但凡阎稷不是个皇子,而是普通家世的公子哥儿,她说不定已经动手了。
“你倒是识时务的俊杰。”阎佩瑜牵着她往前走。
别人拿来攻击她的,基本是她的出身。
嫡庶之差,可不仅仅是不同娘胎里爬出来这么简单。
那地位,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别人不了解应采澜,自然会看不起她。
连带的,也会中伤他。
“不然呢?”应采澜是没有自觉自己是庶女,就自以为低贱的。
更何况,她这身份本来就不是庶女!
只等应淳善找到证据,到时候那些人就打脸了。
阎佩瑜笑了笑,道:“挺好,继续保持。”
进了延禧宫,夫妻俩却被拦下。
跟随了太后数十年的姜嬷嬷,虽然将两人拦住了,却还是客客气气的:“世子、世子妃,太后娘娘她身子不适,您二位请改日再来吧。”
应采澜抬头看了阎佩瑜一眼,与他对视一瞬。
阎佩瑜开口问:“姜嬷嬷,不知皇祖母是哪里不舒服?太医可有瞧过?”
姜嬷嬷应道:“娘娘她是老毛病了,太医来看过,只能是服药止痛,都说无法根治。”
“原来,是头风痛复发了。”一听说老毛病,阎佩瑜当然是知道的。
他转头问应采澜:“柳太医对治头风,可有与你聊过?”
应采澜摇头:“针灸能够起短暂作用,但治标不治本。因此,疼的时候,治了会好些。可以后,依旧会反复发作。”
阎佩瑜又问:“那你跟九皇婶学的那套针术,能治吗?”
“这个嘛……”应采澜原本以为他只是随口问问。
说到这一句,顿时明白过来,他拐弯抹角地还是想进去呢!
这是想让她去帮治病?
太后是他的亲奶奶,对他也是很疼爱的,所以他当然希望太后能好。
她便道:“师父说过,九九摄魂针阵如果学到了顶端,只要病人有一口气在,就能救活。”
“虽然是神化的夸张说法,医术再厉害也不是仙术,后续还是看患者的身子骨好不好。”
“治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