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归骂,不管是阎佩瑜,还是应采澜,他们眼里都没有吃惊。
应彩月放低了姿态,做了大皇子的妾室,完全在意料之中。
“她可是你的在逃侍妾。”应采澜似笑非笑地瞟了阎佩瑜一眼。
阎佩瑜一脸的无辜:“我可没敢碰她,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应采澜噗呲笑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
“行吧,但名义上也算。”
“以她的名声,除了做妾,也没有其他可能。”
“身份低于你的,也不敢娶她。”
“所以,她只能在皇子之中找。”
“太子那边就别想了,她都没机会靠近的。”
“三皇子母族不怎么强。”
“四皇子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六皇子还是个周岁的宝宝!”
“所以,她早前就看中大皇子了,一直都在为此而努力。”
“如今进了大皇子府,对她来说已经是求仁得仁了。”
川贝端着洗脸水进来,听到她这么说,不解地问:“世子妃不做,却去做大皇子的妾,这是好事?”
应采澜朝坐在对面的妖孽世子爷看去,似笑非笑地回应:“换做你的话,做个可能陪葬的世子妃好,还是做妾继续活着好?”
有得选的情况下,谁都不想做贱妾。
阎佩瑜的身份已经十分高贵,不然也不至于当初刚满月的嫡女被偷,就立即要康亲王府给说法,定下婚事。
可当时阎佩瑜昏迷状态,嫁过来是冲喜的,万一他马上就死了,做他的世子妃那不是上赶着来送死的?
死和活二者之间,那还用选吗?
知道她是故意说这话给自己听的,阎佩瑜浅浅一笑:“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有我家世子妃这么心善的,明知是坑,还往下跳?”
应采澜咬了咬牙,嘴角一撇。
她是主动跳坑?
分明是刚穿越过来就背了这口锅!
她是心善留下来的?
分明是他扣着不准走啊!
她懒得跟他掰扯,把注意力拉回来:“应彩月惯能隐忍,还有王姨娘多年教导的恶毒。她进了大皇子府之后,应该有两条路要同时进行。”
“第一,上位!”
“第二,报复我!”
川贝立即问:“那么这次砸铺子的事,莫非就是应大小姐做的?”
应采澜摇头:“我看未必。她如今乘风而起了,这么能忍的一个人,犯不着为了这点事露马脚。我要是她,当务之急先在大皇子府站稳脚跟,等实力足够了再去对付仇家!”
阎佩瑜歪头,问:“你既然心里有数,那打算怎么做?”
应采澜笑了笑,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在没有切实证据表明,应彩月谋害她之前,她如果先下手为强,那犯罪的是她。
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她就算是世子妃,干掉应彩月,应夫人王姨娘能不管么?
更何况,走到今日便可证明,应彩月早就勾搭上大皇子。
是应采澜的错,如果大皇子为应彩月出头,就算是阎佩瑜想要护着,也未必能护得住。
皇权就是这么一回事!
到了如今——
“去打探一下大皇子妃近日有什么行程,给我与她安排一个不期而遇!”
康亲王这么多年虽然一直被压制,但不代表他真的一点儿势力都不培植。
而阎佩瑜这些年,也暗中养了不少人手。
具体如何,应采澜不知情。
但她一说要什么消息,没几天,阎佩瑜就给她搞到了。
“大皇子妃明日会去畅春园听戏。”
“哦。”应采澜想到唱戏咿咿呀呀的,有点头疼。
她不懂戏曲,欣赏不来。
在这点上,跟大皇子妃没有共同语言。
但不碍事,反正不是冲着看戏去的:“我也要去!”
阎佩瑜自然不会拒绝,立即给了应答:“安排。”
应采澜一愣,转头看向他:“你对应彩月难道也有仇?”
“首先,我的世子妃与她有仇。”阎佩瑜冲她一笑,又道:“其次,大皇子有没有嫌疑,谁知道呢?”
应采澜:“!!!”
说的是啊!
指不定大皇子想要干掉太子,先拿与太子关系密切的伴读下手。
或者,目标是太子,阎佩瑜是炮灰!
可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呢?
她皱眉问:“你这是,让我给你冲锋陷阵呢?用女人去探路?”
阎佩瑜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道:“不,这叫合理分配。你先行一步,为夫很快就跟上!”
“那不还是我冲锋、你殿后么?”应采澜瞥了他一眼,倒也不是很介意,道:“我要出什么事,你得及时捞我回来!”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