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王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王妃’多么动听的情话。
步轻寒的耳尖儿滚烫,莹白的耳朵镀上了一层粉红色。
两人同塌而眠。
翌日晨起,夫妇二人早早的坐上了马车。
颠簸中,她困得眼皮直打架,满脸倦意。
苏鸣舟虚虚的扶着倚在肩头上乱晃的小脑袋,闷闷低笑:“你这副模样,当真是像极了新婚燕尔。”
她含糊着,步轻寒各方面都还好,但有一点就是太爱睡觉了,师兄他们开玩笑常说:
‘轻寒这般贪睡,莫不是睡神托生的!’
“没有睡神,我看了好些书,都没寻到睡神,倒是有个床神,是多子多孙的。”
前半句,苏鸣舟没听明白,后半句却听到了。
“啊,推我作甚?”步轻寒一下就清醒了。
苏鸣舟开始闭目养神:“你歪到我身上了。”
“我睡着的时候,你明明就是搂着我的…”她悻然闭上了嘴,这话听着就很暧昧。
苏鸣舟方才只是听到了多子多孙,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那句掷地有声的‘不会’。
凤仪宫,帝后端坐,她跪着给帝后敬茶、领赏。
合康宫亦然。
统共也没有很繁复的礼节,但处处透着股子别扭。
苏鸣舟不觉得有什么。
但步轻寒前世做靖王妃的时候,走的就是这个流程,丝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苏鸣舟他有腿疾,坐着敬的茶。
甚至今儿收的赏赐比前世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何这般瞧着我。”苏鸣舟一路上都被她给看毛了。
她笑嘻嘻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摸苏鸣舟的脸:“长得好看就是沾光,今得那么多珠宝,我开心。”
“都给你,都是你的。”
她倒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皇上和太后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苏鸣舟冷嗤一声:“因为我将南疆的兵权上缴了,如今挂着个虚名而已。
无论多少赏赐都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不然天下人会说皇上苛待功臣。”
步轻寒为他拆下了发冠,褪去了外袍。
“我觉得王爷应该是不乐意的。”她声音有些低。
苏鸣舟揉了揉她的发顶:“如今也乐意的。”
“王爷,王妃,侯夫人来了。”采菱的声音传了进来。
为苏鸣舟换了便服后,夫妇二人去了厅堂。
余氏坐在主位上,身侧的绿衣妇人是三婶。
例行问安后,绿三婶就开口了:“鸣舟的面色好多了,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苏鸣舟颔首不言。
三婶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说:“听说你们院儿里丫鬟少…”
“我昨儿同父亲说过了,并无纳妾之意。”
“瞧你这孩子说的,就是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丫鬟。”
步轻寒掩口轻笑:“三婶这是心疼咱们呢,不若就收下吧,谢谢三婶。”
余氏牵强的点头:“这都是做长辈应该做的,那母亲也不能苛待你们,也挑了几个一并留下吧。”
她笑意真诚,说什么是什么,半点没有前两次的伶牙俐齿。
两个老妖婆一前一后的走了,她直接笑出了声。
苏鸣舟的脸色却阴沉的厉害。
接连数日抚远王妃日日出门,留王爷一人面对满院的丫鬟。
二月末,抚远王爷勃然大怒,一天之内抬出去了好几具尸体。
夜晚,烛火熄灭,漆黑的房间中,两道呼吸交缠。
她枕着苏鸣舟的手臂,轻笑出声:“咱们都装熊了这么些天,突然暴起会不会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苏鸣舟顺着她的青丝摸上了她的耳朵:“你玩的开心就好。”
如今二人虽然没有感情,却亲密了很多,比如在苏鸣舟怀中醒来,不会尴尬了,睡前就枕着苏鸣舟的手臂,也很自然了。
“她们给我添堵,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们,但更多的就得等你自己与他们清算。”
苏鸣舟心中暖暖的,倒是有了些勇气:“你是想给我治腿吗?”
黑暗中,她眸子精亮,像极了夜空中璀璨的星子。
“你愿意给我看吗?”
“其实我还是喜欢在边疆抛头颅,洒热血,也不情愿在绥京做一个闲散王爷。”
步轻寒当即起身点燃了烛火,查看了他的腿。
她虽医术不及师兄,但看个大概还是可以的,仔细的捏骨、顺筋脉、良久看完后,已经是满头冷汗了。
用袖子先给苏鸣舟擦了擦汗,随后才想起来自己。
“我没事的,不痛。”
步轻寒没有熄灭烛火,两人面对面的躺着,清晰地望着清雅俊逸的面容。
“我没和你说过,归宁那日见到的人。
陌归,他是我师兄,曾有母亲,后来成了孤儿,师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