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生闻言愣了三秒,随即大笑起来,道:“乌鸦,你怎么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你想将纳投名状,可惜那位没得到,反而便宜一个小警察,想必那位对你十分不满,肯定会找你的茬,洪兴的走向,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这老狐狸不愧是洪兴龙头,面对这种质疑,还能谈笑风生,真是环境锻炼人,谈笑于眼前,杀人于无形。
蒋天生调侃道:“哟,乌鸦,你是东星里最嚣张一虎,人称猛张飞,怎么有如此想法?”
“台湾雷功献死祭逃过当地政府赦免帮会,借机清除身侧左右老臣,保证儿子雷复轰回湾顺利掌管三联帮会。”
“而你龙先生在河里游久了,想上岸歇息下,寻找更好的生存办法,所以洪兴在你的带领下,形成公司模式,创建正当生意,但社团内老臣的种种不是,让你难以脱离,只好借花献佛。”
“可惜呀,有心栽树树不活,无心插柳柳成阴。”
陈天雄连连道出猜测,双目直视着蒋天生的双眼,看他是否有逃避之嫌,还是事实本是如此。
蒋天生拍着手掌,笑道:“哈哈哈,乌鸦,你跑来这里找我解惑,就是给我讲故事?”
“蒋先生,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今日之谈我不会让它外露,只想告诉你,不管在黑白两道都需要生存,利益才是大家争取的先决条件,其实我今日前来确实有事跟你交流。”
“哦,直言不讳。”
“ 社团之间里设置太多的限制,各自占山为王,还相互争斗,最后只会为别人作嫁衣,就像电影院线,东星拍的影视只能在东星地盘放映,洪兴同理,其实我们跟钱过不去,还损害买票之人。”
蒋天生递给乌鸦一支烟,笑道:“你有什么好建议?”
“每个院线按排期总量,按各自区域影院数量进行合理分配,一看票房收入,定该电影上映次数,再看放映时间分配等等。”
“我们所处地盘都一样,夜总会,酒吧等娱乐场所到处都是,造成我们竞争,压价抢人,最后都没饭吃。”
“所以……”
陈天雄故意停顿不言,看向蒋天生。
蒋天生笑道:“乌鸦,你真逗,赶紧往下讲。”
“我们搞的都是娱乐顶端,都想直接赚大钱,为何大家不可以合作共赢呢?相应辅助行业,装修,建筑,制衣等,包括回大陆投资等,这样不成功洗白了吗?”
“你所讲都需要钱,没钱只能看场子了。”
“所以要让社团创新,走新路子,蒋先生让老臣退位,我赞同,社会在一天天进步,之前的打打杀杀,争取地盘方式走不通了,当走向法制社会时,大家只有死路一条。”
“乌鸦,你在东星太屈才了,我看港督那位置适合你,日本,台湾地下势力都在走你所讲的路子,香港需要改变呀。”
蒋天生调侃道,当他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见周围无人,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道:“对子,刚才观主跟我念了几句话,你帮参谋下,讲讲其中意思?若能解真意,你所讲合作之事,不成问题。”
“蒋先生请讲。”
蒋天生于是将刚才场景重述了一遍,期待这家伙能解惑。
“这观主是个高人呀,他从面相和手相看出你的命运走向,并为你指明道路,做与不做皆在你一念之间。”
蒋天生笑骂道:“乌鸦,你快成神棍了,别在那装得道高人。”
……
天黑后。
陈天雄才驾车离开青松观。
此次之行,收获颇丰。
世事难料,一个道观里的主持人能观人相知天命。
勾起他的好奇心,最后人家闭门拒见。
蒋天生能让对方直言,就是因为他的善心,让老道怜其运,从旁指点迷津,不忍心其陨落。
命运之事,飘浮不定。
一靠天。
二靠己。
陈天雄就是一个上天弃儿,命运不济,自己穿越过来跟着倒霉。
还摊上一个破系统,不知几时又给他搞出一个破态的任务。
当他回到元朗大本营时,发现几个属下正擦着药水,嘴里哼哼唧唧的,一脸痛苦样。
“元明,这是怎么了?”
“恐龙开着车,带着几车小弟,冲进元朗,然后打砸夜总会兄弟,我们去支援,就被打成这样了,还放言,让你去屯门赔礼道歉。”
“他妈的,恐龙真他妈的欠揍,我不找他,反来找我,天理何在。”
陈天雄破口大骂道,正欲上车去屯门教训恐龙。
这时。
电话响了。
“喂……”
“小丸子,恐龙敢上门挑事,他有所准备,故意引你去屯门闹事,正好将你击杀,有消息称他从韩宾手里拿走几只枪,你功夫再好,难敌人多枪多。”
“多谢你了。”
“唉,若不是被你小子欺负上瘾了,也不会